裴枭白半侧张埋在阴影中的脸瞬间暗了下去,半晌,又深深吸了口气,眉目拧着抬起了自己“受伤”的手背。
“……疼。”他长睫垂着,掩住双眸情绪,短促地喊痛。
睡地板到底和手背受伤有什么关系啊?手背受伤就不能睡地板了?
怎么也搞不清这其中的逻辑,又被翻腾的睡意折磨的不上不下,姜予半阖着眼,身子晃了晃,栽回了床上。
身子挪啊挪,让出了大床空的半边,姜予闷声含糊着:“就一晚上。”
裴枭白是为了给他做饭才受伤的,算了,反正就一个晚上而已,让他临时躺躺也没什么。
身体逐渐松弛下来,他补了一句,“不许脱衣服。”
裴枭白这家伙裸。睡的习惯今晚可不行,他可不想半夜翻身摸到什么不该摸的东西。
嘱咐完了所有的事情,姜予的头一歪,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响的很快,大灯“啪”地一声按灭了。
他的暖黄色床头灯没有开,但耳边隐约能够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姜予的眼皮颤了颤,背对着裴枭白将自己蜷缩了起来。
他喜欢这个睡姿,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然而今晚被子被分了一般出去,总是难免碰触到对方的肩肘、腰腹、和大小腿。
好像很暖和,比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更暖和。
原以为床上多了一个人会很不适应,难以入眠,但姜予的呼吸很快便陷入了深深的绵长中。
像是冬日蜷缩在母熊怀中的安全感满格的幼崽,在洞外大雪纷飞中,安静又沉稳地睡着了。
他将自己窝成了一个球。
但渐渐的,腰上被缓缓拉扯着向后,蜷缩在肢体也舒展开来,背后空出的一截间隙被填满了,坚实宽阔的前。胸抵了上来。
裴枭白一埋首便能碰触到姜予后颈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