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枭白禁不住胡思乱想。
姜予刚刚是在叫他“哥哥”吗?
圈着他的姜予看上去累极了,眉眼间满是倦怠, 柔和的眼尾有点红, 大概是这几日熬的狠了, 双颊好不容易养出的肉都掉了许多, 人显得消瘦,唇色也重新变得浅淡。
不是喝醉后意识不清的姜予。
也不是易感期时无法自控的姜予。
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说什么,会将这段记忆分秒不落收入脑海中,清醒的姜予。
姜予高兴时,不耐时,兴奋激动时,烦躁怒意时会喊他“裴枭白”,一字不多一字不少,勉强在外人面前去掉个姓。
其实裴枭白知道,小时唯有姜予别有所图,怀有小心思的时候,才会喊他“哥哥”。
后来大了,姜予再用又软又甜的语气短促的喊他“哥哥”,就是在醉后懵着一双眼求亲。吻,在易。感。期时咬他的腺。体,拉。他的。手。给自己快。意,舒。服的发抖。
可现在,姜予又想要什么呢?
裴枭白整个脑子都是乱的,他的指节蜷缩,紧紧扣着身下的一点床单,将它抓来抓去,呼吸的力度都控制在一定幅度之中。
无论姜予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都愿意给他。
……什么都可以。
他不受控制地侧脸望向依偎着他的姜予,在看到姜予被他绷直的身型膈的皱眉时,僵硬的四肢才缓缓放软。
裴枭白轻轻在姜予的额角吻了一下。
他的动作极轻,嘴唇刚一挨靠到姜予的肌肤便分开了,呼吸微滞,又换了个角度,悄悄落到了姜予的发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