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不一样。”
赵奕星眼神中的恶意竟然在渐渐变淡,他静静地看着楚瑜。
长身玉立的青年,一旦脱离了那种宛如变态杀人狂般的气质,竟然也有了翩翩佳公子的魅力。
这一刻,楚瑜终于发现,他和赵奕河两兄弟其实生的很像。
只不过赵奕河更文雅,更像君子,或者说文臣。
而他则多出了几分桀骜不驯,几乎少年仿佛能把天都捅破的傲气和闯劲儿,更像武将。
楚瑜忽然就有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这预感又深又重。
不像是很久才会出现,而仿佛下一刻就能发生一样。
赵奕星拿出了手中的窄剑,轻轻地擦拭着,
“我这辈子最信任的其实不是我哥,是我手中的剑与我手中的力量,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法子竟然算计了齐傲天,还让他无知无觉。大齐皇朝的底蕴并不逊色于我们赵家,所以我才一直对他多加礼让。因为我很担心,他若是插手进来会毁了我的计划,让我在死之前,还未能完成我的计划。但是现在想想,或许就是我把计划看得太重了以至于都不像我了。我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劳神子的赵家,靠的是我手中的剑,可是我却在畏首畏尾,这不是我!”
“临死之前,都还不能得一快活,这也太窝囊了,你说是不是?”
赵奕星竟然笑了,这笑容和此前阴狠、愤怒的笑容都不一样,反倒是非常的畅快,带着一种把所有郁气都发泄出去的自在。
一瞬之间,赵奕星哪里还像是变态杀人狂,反倒颇有种少年意气风发的感觉。
楚瑜心中不好的预感却更强了,莫名觉得此时的赵奕星比之前更危险了。
“所以你有什么手段,就尽管使出来吧。”
赵奕星淡淡的垂眸,缓缓的握紧了手中的窄剑,“至于我会不会中了你的陷阱,被你控制,那都是以后的事,跟现在的我无关,若我那时还有意识,以我的性情也会自我了断。若我不能……”
他冷冷的笑了,“那是以后的我,跟现在的我没关系,他若是怪我,也只能怪我就是这样的人,肆意妄为,人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天这个字落下的那一刻,赵奕星手中的窄剑恍若流星坠落,雪亮的剑芒毫不掩饰它的存在,并不像此前如幽灵那般谁也捕捉不到它的痕迹,可是楚瑜眼睁睁看着,却根本躲不开,太快了,真的太快了。
她莫名的有种此前的赵奕星根本没用最大力量,只是在耍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