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喂。”先栀霖正往箱子里装吹风机,一抬头,看见周祁笙站在卧室门口,靠在门框上,大爷似的抱着手。
“发什么疯呢?”还不收拾东西?再耽搁一会儿又要堵车。
周祁笙没有说话,冷着脸往外走,门也没带上。
客厅里就剩先栀霖一个人了。
“犯什么病呢!”
太不正常了,周祁笙今天在车上一句话都没说,下了车放下行李就准备走,眼看那出租都来了,先栀霖终于憋不住揪住他:
“你闹哪样?”
周祁笙冷冷回头:
“装修公司的来了,我去店里。”
“那你不能好好说话啊?冷脸一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周祁笙没有说话,提着箱子转身上了车,出租很快消失在公寓外。
先栀霖张着嘴,在原地怀疑人生。
晚饭的时候,周祁笙没有回来,先栀霖在沙发上坐了两个小时,看看表,已经快八点了。他站起身,烦躁地把饭桌上的饭菜放微波炉里加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些什么,按理说,那个家伙不回来是好事,可是他现在脑子里全是周祁笙的腿。
疯了疯了。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坐不住了,给周祁笙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几声,终于有人接了。
“喂。”
“……喂你个头!你上哪儿去了?今晚上有暴雨你没看天气预报啊?你那腿不要是吧?!”
电话那边顿了顿,道:
“我知道,我现在在酒店。”
“酒店?”
“嗯。”
“你去跟谁开房?”话已出口,先栀霖差点没给自己一嘴巴子,问些什么呢?开不开房跟谁开房关他什么事。
“我没有,我一个人。”
先栀霖脸上发烧,心一横,“哪个酒店?”
“……我。”
“行了你别说了发定位给我我现在去接你。”说完先栀霖就挂了电话,特别潇洒地披衣服出门去车库。
周祁笙在酒店大厅里坐着等他,身边还是那只行李箱。先栀霖看着就来气。
“起来,跟我走。”
周祁笙起身,默默往外走,脸上的表情先栀霖实在是看不懂。
“站住!”
他也乖乖站住了。
“你到底怎么了?”先栀霖绕到周祁笙面前,压住怒气,认真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