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一路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早已冻透了,身上酸痛无力,等不到用午膳,便爬到炕上盖着被子躺下了。她已喝了三个月汤药了,效用却不是很大,还是怕冷,每到经期都会腹痛难忍。
萧甫山从西郊大营出来,路过那条通往庄子的岔道时不禁想起那个倔强的小丫头。
也不知她为何去庄子,这冰天雪地的,也太可怜了些。庄子里也不知是何境况,她一个姑娘家没有男眷陪着,实在是不安全。
萧甫山猛地勒马停了下来,调转马头,“去庄子。”
萧东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又要去庄子了?
他追上萧甫山,“国公爷,老夫人让您申时前务必回去呢,今日永宁侯府夫人过来……”
“永宁侯府的四姑娘也来了吧?”萧甫山冷笑,“永宁侯还真是不死心,本公只能娶他府上的姑娘不成?”
“国公爷您总得成亲,夫人都走了三年了,您总这么单着……老夫人可说了您不娶亲就不让您上战场了……”
萧甫山瞥了萧东一眼,“你的差事越发闲了,若是觉得没事做,就去山里回一下炉。”
萧东噤了声,国公爷就会拿这招吓唬人,可也偏偏这招最管用。
荣国公在隐秘的山里建了个营地,是专门为国公府训练护卫和死士用的,里面的训练残酷得令人发指,他就是从那里面爬出来的,那里简直是他的噩梦,这辈子他都不想回去那个鬼地方。
身上好痛啊,好冷啊。
妈妈喂幼菫喝姜汤,幼菫皱着眉不肯喝,“妈,您熬的姜汤也太辣了!怎还加了中药!”
妈妈哄着道,“姜汤把寒气逼出来,你就退烧了,忍着点……”
无论幼菫怎么不情愿,姜汤还是被锲而不舍的老妈给灌了进去。
幼菫嘟囔着,“妈……那么久没见我,想不想我啊……我可想您了……”
“怎么不想?你说走就走了,招呼都不打一个……”
幼菫紧紧抱着妈妈的手哭了起来,“我再也不走了,再也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