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青想撒娇求安慰,却蓦然发现,母亲已经和父亲携手走了!那两人的背影,要多恩爱有多恩爱。
他还在地上躺着呢!
卉云放下绷子,过来扶他坐起来,吩咐丫鬟去请府医,又吩咐乳母抱他回房。淡定从容,有条不紊。
永青感动地看着卉云,“长姐,等我长大了,就给你买糖炒栗子吃。”
卉云跟在他旁边走着,抿嘴笑着,“那你要努力赚银子才行,你还承诺了父亲、母亲、祖母、没出生的弟弟,还有王爷。”
永青皱了皱眉头,承诺下这么多了吗?
幼菫服侍萧甫山换掉朝服和中衣,衣裳已经被汗水濡湿。一年四季穿一样多的衣裳,幼菫都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
萧甫山从净房出来,便换上了无袖中衣,还有幼菫给新做的细葛布直缀。
“这样穿是凉快不少,堇儿聪慧。只是……以后别给我跟永青那小子用一块料子。”
她笑着递了冰镇酸梅汤给他,“给您裁剩下的料子,刚好够给他做一身小裤小衫。这是亲子装,多好的。”
萧甫山觉得这样有失父亲威严,却也没再说什么,她觉得好,便这么做吧。幼菫总说父爱母爱在孩子幼时不能缺失,以免将来人格缺失。想起二弟的偏执,或许是跟父爱缺失有关。
一杯酸梅汤喝完,这味道……幼菫总能神奇地把他最不爱的味道搭配到一起。
他平静说道,“端王封太子了,端王妃封了太子妃,明日举行册立大典,昭告天下。”
幼菫也没觉得有多惊讶,水到渠成之事。前些日子皇贵妃刚封了皇后,就是为端王封太子做准备的。
皇上自宫变之后,身体状况每日俱下,暴躁易怒,有时还会忘事情。有次上朝,韩修远正在奏报,他指着韩修远问,“你是谁?”
他自己也明白,再不立太子,这种逼宫之事以后还少不了。更何况,如今形势,还有谁能阻挡得了端王。
幼菫问道,“妾身是不是还要去东宫道贺?明日妾身学堂要开课。”
幼菫刚坐完一个多月的“小月子”,学堂也停了一个多月的课。期间幼菫会写一些字帖还有计算题,分发给几个学生。学生们倒是认真的很,做完的作业隔两日就送过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