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云妙音很实诚地被说服,甚至还觉得,其实礼尚往来的话,人家带自己进来参观东郦国使团并招待自己,她其实也应该尽些地主之谊,带人家在京城转转什么的。
不过,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还是道:“改日吧,有机会我们再聚,今天实在是不早了,我确实该回去了。”
泽言也只得点了点头,虽然很想多留她一会儿,但想到北辰国民风相对保守许多,一个姑娘怕是不方便久留,也只能道:“也罢,那我送云姑娘出去。”
说着,便从位子上站起身。
只是,却见他还未站稳,整个身子忽然晃了一下,重新跌坐在椅子上,接着双手将头捂住。
云妙音不由一惊:“泽言,你怎么了?”
然而,泽言却并没有回答,而是双眼紧闭,一双手死死地按住头顶,十根手指用力地似乎抠进头皮,额头上也有青筋显现,整张脸不正常的发红。
云妙音不禁一愣,这症状怎么与那古籍里夹着的纸条上所描述的症状完全一致?
所以,想了想,不由试探地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头顶上刺痛,随后延伸到整个头,只觉如千斤重?”
泽言努力地睁开眼,艰难道:“你如何知道?”
果然……
云妙音不再犹豫,飞快地从袖中掏出随身藏针的铁盒,将其打开,然后,手持银针,认真地看着他道:“泽言,我虽不才,但刚好会一些治头痛的行针术,能否让我试试?”
泽言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以及她手中那几根冒着寒光的细长银针。
他此刻因头剧痛,浑身脱力,连双眼都有些模糊,可以说毫无抵挡能力,所以,其实一根银针就可以要他的命。
而在这世上,想要他命的人,比比皆是。
但不知为何,模糊的视线中,眼前的女子却更是让他倍感亲切,那个看不清的脸颊,却仿佛让他更加有安全感一般。
他不知道原因,他只知道他最后开了口:“好。”
云妙音闻言,赶紧上前,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拿开,接着,手中的银针飞快地按照那张纸条上的行针术,在他的头上游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