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则不同。
她看起来性格温和好说话,但其他了解她的人却知道,绵里藏针,比色厉内荏可要可怕多了。
相比秦嬷嬷,秋霜更怕的,反而是这位不愠不火的春月姐姐。
低了头,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知道。”
“姑娘被夫子罚回家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今日在学堂门口,众多男子之下,你却为何不拦住姑娘?”
“你可知姑娘如今虽说只有五岁,但女子闺名声誉,可以说是从出生就开始经营,今日这样的事,断不该是一个世家千金该做的。”
“此事传出去,姑娘会得个什么名声,难道你不知晓吗?”春月难得嗓门加大了一些。
严厉的模样,让秋霜忍不住抖了一下。
“我,我是想拦来着,可是没拦住啊...”求生个瑟缩着为自己辩驳。
‘啪’春月拍了一下身侧的案几,“没拦住?姑娘多大,你多大?作为姑娘的奴婢,除了要伺候姑娘生活起居之外,还要在姑娘德行有失时进行劝谏,使其回归正途。”
“今日之事虽说算不上德行有失,可有损女子清誉之事,哪怕这个可能性很小,也许大家过了七八年,姑娘议亲的时候,都已忘了有这回事,但也不能让这种也许会被人记下的可能性发生。”
“姑娘跟姨娘的境况难道你没发觉吗?如今老爷已然是对姨娘喜新厌旧,没了昔日宠爱,太太又对姨娘视若眼中钉。”
“姑娘的婚事,未来还需太太那边点头,若是能得个好名声,说不定还能有些许选择的余地。”
“你却连这点轻重都不知吗?”春月说到最后,已经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只不过她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脸上也不过是比往常多了些许冷厉。
只是语速变得快了一些,没有往常那样温吞。
秋霜听了这番话,哪里还能不明白,顿时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害了姑娘。
眼眶通红起来。
泪珠儿顺着娇俏的脸颊往下滚落。
也不敢伸手去擦。
“那怎么办?”哽咽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