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个白眼,跟贺晚打过招呼之后去前台拿了东西才又上楼,“明天赛场上见。”
赛前一晚,老夏并没有再做战术分析或者加训,贺晚洗漱完准备上床的时候传来了一道敲门声,“客房服务。”
他眉一挑,微微弯起唇走到门边抱着臂道:“送错房间了吧,我没定。”
门外那人刻意压着声音,“没错,是一位余先生让我送给他家小哥哥的。”
贺晚没绷住,唇畔弧度稍大了些,伸手拉开门下睨着眼道:“余先生让余先生给我送客房服务?另收费吗?”
余究手里拎着个外卖袋,笑着,“本店不收钱。”
贺晚抬了抬眼,“嗯?”
余究定定地看向他的眼睛,笑着说:“收人。”然后视线落到这人洗过没干的发上,弯了弯眼睛,“这下可能要加额外服务了。”
贺晚:“?”
……
吹风机风力不是很大,柔柔暖暖的,有一只手在头皮处游走;技巧掌握的很好,像在做头部按摩一样,让人觉得很放松。
余究把他按到了椅子上,站在身后帮他吹头发,吹干之后还揉了两下才笑着收了线。
他凑到他面前笑,“余先生说他家小哥哥挑食,今晚没吃多少东西,怕他饿,所以让我过来送的客房服务。”
贺晚挑眉,“还包括吹头发?Tony老师?”
余究笑,“Tony老师是要报酬的。”他弯下腰,凑到他眼前,“小哥哥亲我一下呗。”
贺晚脸上一热,推着人离自己远了点,顺手打开了外卖盒。
余究给他带的是盖浇饭。
可能是刚下飞机,吃晚餐的时候他胃口不怎么好加上口味不对,贺晚的确没吃多少,这都被这人发现了。
他略显好笑地吃着饭,余究原本也就是图个嘴上乐呵,见他吃饭便坐到了一边不打扰他。
“明天打单排,老夏的意思是你上,小哥哥你觉得呢?“
贺晚闻言微顿,抬眼问:“替谁?”话一出口看见这人似笑非笑,“你不上?”
余究:“我们俩都去打单排是不是太欺负人了,况且一群人等着你首秀呢。”
贺晚看了他两眼,余究笑得大方,没看出来一点异样。他便也就没有多想,低斥了一句:“你不如直接说你想偷懒。”
余究索性撒娇道:“那你去不去嘛?”
“闭嘴!”贺晚一阵恶寒,顺手夹了一块肉塞进他嘴巴里,余究一愣,却也就着筷子吃了进去。
贺晚将筷子抽出来的时候这人还坏心眼地舔了下筷身。
贺晚:“……”
“你给我换双筷子。”
余究乐的不行,小哥哥明明就比他大还这么不禁逗,一逗一个准,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欺负的吗?
他原本坐在桌子上的,这时从上面跳下来,随手捞过外卖袋,还真从里面拿出了一双筷子。
贺晚见状微愣,“你也没吃?”
余究故作委屈的样子,“这边吃的太差了,我原本想着一碗我们俩吃的。”
余神的嘴,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