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划过，他快速收回眷恋的目光，纸醉金迷地喝着酒，在烟雾缭绕间迷失自我。

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吗？

陈可欣心里不是滋味，“沈重，对不起……”

“滚。”他怒吼一声。

陈可欣被吓得后退一步，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嘴里还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慢慢的转身，她心里也清楚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之所以会来，只是因为担心他，想要陪着他，仅此而已。

绕过玄关，陈可欣听见了一声沙哑锥心的声音，“陈可欣，你记住，你不欠我的，明白吗？”

她没有回应，欠不欠的，不是他一句话就说得清的了。

陈可欣离开，沈重就把酒杯放下，烟也掐了。他靠在沙发上，陷入混沌。

“哥，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你为什么要让嫂子离开？”表妹不解。

只见，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恨意，仿佛是释怀，“她觉得亏欠我了，会对我言听计从。可如今的我自身难保，没有能力去护住她，让她走，才是对她好。”

“哥，你不怪她吗？”

薄凉的唇角扬起一抹微笑，“之前以为她知情都没有怪过，如今知道她也被蒙蔽，更不会怪她了。她只是太傻，太天真，偏偏这样美好一尘不染的她被我拉入了这万劫不复的泥泽中，是我欠她的，一直都是。”

表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是有多爱一个女人，才会连责怪都不忍心。

陈可欣失魂落魄，走在熟悉的街面毫无目的走，她对这个城市有不舍，有眷恋……

爱过，痛过。

如今，过眼云烟，仿佛昙花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