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儿冷冷地说:“他们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砚灵兮笑了一声:“我可不信她说的。”
她说的轻巧,宋雅欣却听得脸色更白,没有一点血色,神经质地掐着自己的掌心,快要被恐惧给折磨疯了。
余冬儿盯着砚灵兮看了许久,寻常人在这双不正常的眼睛下绝对会落荒而逃,砚灵兮却感叹地夸了一句:“你的眼睛还挺好看的。”
余冬儿一愣,抿了抿唇,移开了眼神。
砚灵兮在心里笑了一下,本性难移,就算余冬儿现在看上去好像很可怕很残忍,骨子里却没变。
过了一会儿,余冬儿开口说:“根本不是什么心里脆弱,明明是他们在职场霸凌我。”
有时候,人的恶意真的来的莫名其妙。
余冬儿刚入职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幸运,同事们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工资也高,只要她好好工作,也许以后能在老家的县城买个小房子,她太希望能有自己的家了。
余冬儿父母去世的早,从小寄养在叔叔家,叔叔婶婶都不乐意养她这个拖油瓶,倒没有打过她,只是言语和行为上的嫌弃已经足够让她无地自容了,平时连第二碗饭都不敢吃,生怕会再遭到他们的嫌弃。
叔叔婶婶家的孩子更是看不起她,在那个不算家的家,她是多余的那个。
但余冬儿说不了什么,他们本来就有非要养着自己的义务。
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余冬儿性格的形成可以说是必然的,沉默寡言,不爱争辩,像空气一样安静。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到了宋雅欣,突然有一天,宋雅欣就看不惯她了,本来只是阴阳怪气地嘲讽几句,见余冬儿不反抗,就变本加厉。
侯康喜欢宋雅欣,自然是站在宋雅欣那一边的。
后来,不知不觉间,好像所有人都在欺负她了。
余冬儿冷笑一声:“人都是欺软怕硬又惯会顺风使舵的东西。”
当其他人都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好像自己不跟着去做就说不过去似的。
怕自己会受到伤害,所以就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再从中找到优越感。
那时候余冬儿正是艰难的时候,所以也不能辞职,她需要这份薪水,她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