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着,江修睿依然眉头微蹙。实际上,淮城市在玄学界这方面,算是一个比较干净的城市,虽然有民间术士,但走邪道的却几乎没有,希望这枚死玉只是一个个案吧。
因为死玉的事情,江修睿也没心情继续喝茶了,去找了叶正天,拎着徒弟又走了。
张鸣礼看江修睿走得这么快,不免有些惊讶,不由多看了曹秋澜几眼。
曹秋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瞥了张鸣礼一眼。啥意思啊?难道怀疑他对江修睿做了什么吗?他是那种人吗?好吧,他确实是,但是他这次真的并没有对江修睿做什么好吗!张鸣礼依然是那个会看人眼色的张鸣礼,瞬间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懒得搭理张鸣礼,曹秋澜去前院找董一言,然后发现董一言正在逗胡楠家的那只狗玩。和做猫的时候一样,董一言依然很喜欢欺负那只大狗,而那只大狗也仿佛透过董一言的皮囊认出了他就是那只猫,一如既往地就算被各种欺负,也很喜欢去找熟悉的猫猫玩。
曹秋澜抿唇,突然有点不高兴,居然有别的生物能够看透董一言的本质。虽然只是一只并没有开灵智的狗,他好像有点理解董一言吃醋的感觉了,不过只是一只没有开灵智的狗,曹秋澜倒也不会跟它计较。想了想,曹秋澜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去旁边的屋子里拿了一把花剪出来。
他剪了一些花下来,整理成漂亮的一束,然后才捧着花走到董一言面前,把花束递给他,“送给你。”董一言接过花,低头轻嗅,莞尔一笑,笑容不带丝毫戾气,春风化雨。
曹秋澜认真而专注地看着他,把这一幕印进了心里,并决定画下来保存。
江修睿回去之后,便发动了淮城市道协的力量,在淮城市区以及下辖的县市开始排查市场上是否有死玉流通。因为不确定曹秋澜得到的死玉是否是偶然的个案,江修睿暂时没有向省道协上报此事。若是虚惊一场自然最好,若是真有较大规模的死玉在市面上流通,就要引起警惕了。
而既然要调查此事,自然也就查到了当初卖死玉给田毅的姑姑田丽菊的人身上。孟南夜是个道士,或者说曾经是个道士。他也算是有道缘的类型,高中毕业之后没有继续念书,而是在本地的一家正一道观出家了,师父就是道观的观主。他入道之后,学习的速度很快,尤其对各种道术。
这一度让他的师父十分忧虑,因为修道虽然也要学道术,但最重要的还是修炼道心。
像孟南夜这样,对道术领悟力强当然也是一件好事,但孟南夜对道术太看重了。
因此,他师父多次找他谈话,希望他能够多修习道经,而不是过于沉迷道术。
孟南夜表面上答应了,暗地里却依然我行我素,甚至于开始修习邪术。
虽然孟南夜做的这些事情都很小心,但纸到底是包不住火的,孟南夜修行邪术,还帮别人以邪术害人的事情还是被他师父发现了。孟南夜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还是无法和师门抗衡,而自己已经触犯到了师父的底限,东窗事发之后连夜出逃,从此开始在各地流浪。
当然,孟南夜的这种流浪,肯定不是流浪汉的那种流浪。他会道术,也并不在乎道门的种种戒律,想要弄到钱还是很容易的。他虽然在各处漂泊、居无定所,只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行迹。
除了没有安定下来之外,孟南夜的日子还是过得很悠哉,甚至可以说是奢侈的。他甚至觉得那些道士都是有病,明明有能力过得更好,偏偏要安守清贫,说什么磨炼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