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眼起了床。

洗漱完，走到客厅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角都有点泪水，坐到旁边。

突然，程然看着程母的照片说了一句：“妈，我昨天没睡好，又梦到你和爸了。”还梦到大姨了，只是他犹豫了一下没说。

他努力牵起一抹微笑：“您说，是不是那老头子在底下没钱花了，特地来给我托梦来着，哈哈哈哈。”程然的声音渐渐消失，他看着笑靥如花却不会回应自己的老妈，眼底突然涌现出一丝水汽。

他抬头眨了眨眼，“妈，我过些日子给他送点钱，免得他又来找我，我可不想见到那张褶子脸。”

“好啦好啦，我要开始营业了，妈我先去直播了！”

程然呼出一口气，准备开始直播。

上午还按惯例抽了一波水友，下午就孤独的单排上分。

【基哥，开个摄像头吧。】

【万人血书求开摄像头！】

程然不甚在意的说：“不开不开，长得丑，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气，开了摄像头，你们全都跑了怎么办~”

【小然哥，不会的，我们不是看脸的人！】

程然嗤笑一声，“我真是信你个鬼，你们这些糟老头子！”

【我就说这个人是丑逼吧！】

【辣鸡主播】

【丑比才是不敢开摄像头】

【黑子滚粗好吧！】

【小燃哥长得可好看了，我以前和他一起玩过游戏，他照片可好看的！】

可惜这条弹幕被淹没在弹幕大军里面了，很快就消失了。

手机前的小盆友哼了一声，叭叭叭的继续打字。

程然：“诶诶诶，别吵，别吵，他们来我直播间也相当于帮我增加人气了，等我火了，气死他们。哈哈哈哈。”

【对对对，欢迎来到猫牙233，点波关注，下次来黑就不迷路了！】

【乖乖，你真是人才！】

【对对对，点关注！】

孤独的黑子被排挤了，他生气了，他爆炸了，他：【你等着，辣鸡主播】

然后走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现在的黑子怎么都没有职业道德呢，不知道坚持的吗？】

程然也有些忍俊不禁，“你说，我人气又不高，怎么还有职业黑子来黑我呢？”他摇头啧啧两声。

【请你有点自觉好吧，两万多的人气还是阔以了哈】

【对对对对，我们基哥人狠话多，操作犀利，人美声甜……】

程然开了一把单排，被弹幕气笑了，“诶诶诶，人美声甜什么鬼！”

程·河豚·然：“咳咳，你们听听，这是声音多么的磁性。”

【对对，微微一硬，表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