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还不明白?”轻轻捏了下人鱼白净的脖子,沈万三笑得叫一个别有深意,“自然是,玩你的意思。”
“……”
沈万三我日你祖宗!
在他俩近乎调情的黏糊对话时,山谷中央打花王的民工们吭哧吭哧卖苦力,又成功逼着花王掏钱了。
悦耳的金钱声碰撞,神奇召唤出隐匿山谷的人头,捡钱大军跟耗子搬家一样在草丛中东窜西窜,间或爆发出嘎嘎嘎的嚣张笑声。当然也有不长眼的财迷闯进沈万三的调教空间,可还没摸着钱呢,就给三哥一记凌厉眼刀杀得屁滚尿流了。
皇帝敞开了耍流氓,谁敢拦啊。
可偏偏吴要筠个不识趣的还在负隅顽抗,脸贴着地一阵激骂一阵求饶,心心念念要去前面小山头找人,嘴巴里没边没沿跑火车,说什么那人是我兄弟啊,好久没见着他还欠我十万块钱呐三哥你高抬贵手让我去跟他去说句话吧,就一句话,就特么一句话,操你妈就一句话也不唔唔唔唔——给强吻了。
只能说花花还不够了解三哥,哪怕沈万三现在信了他,甚至因为红眼圈的小委屈样儿搞的心软成棉花恨不得说什么答应什么,可沈万三骨子里的强占欲还是不允许他放手的,是他的,那就得一直,永远,地老天荒,都得是他的。
再者说,你当沈万三眼瘸啊,那什么鸟毛“兄弟”,多可爱一娇俏小美女啊,引狼入室的事儿是咱沈总经理干的吗!
吴要筠,肤浅,活该被压!
“沈万三,你不缺钱,可老子缺钱呐,不然你以为我一大老爷们乐意给你爆菊花啊,我得去追债你知道不,是正事,天大的正事……”
任某人东西南北,三哥铁石,不为所动。
“好吧,我给你跪了,哥,你是我亲哥!我对刚才不辞而别向你道歉,不,是诚挚的道歉,发自肺腑的道歉,三哥,您大人有大量,可怜可怜我吧……”
沈万三蹙眉,这熊孩子越说越像地铁站里拉把二胡端个破碗的穷要饭,我沈万三欺负的你宁可学要饭?不爽,咣一巴掌抽吴要筠后脑勺,打的人头皮脆生生响,“闭嘴!叫爹也不管用!自己偷跑还敢跟我讲条件,真当我不生气?”拉出被扇进草里的脑袋,气呼呼抹去嘴角啃到的泥,“你真这么缺钱,那好啊,约个时间,就咱俩,一次一万你乐意吧?”
“啥?啊……啊?”吴要筠听愣了,傻模傻样活像只刚被钓上钩的鱼。
“啊个屁,说人话!”沈万三来气,想自己正派了二十八年,有朝一日也学小流氓拉皮条,这得豁出多大脸皮去啊,要不是天生面冷,估计脸早就红成西瓜瓤,一戳水汪汪。
越想越替自己不值,自己跟他相处也没几天啊,怎么整个人都往下三滥上靠拢呢,果然堕落这种事比病毒还具有传染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