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吗?当然是在干吴要筠了。

颜连走后吴要筠开始狼嚎,死了爹一样瞎哭一通最后差点哭软了跪地下,沈万三搂着他万般柔情,心头爱意幻化成水都把人滋润透了。虽然这炸毛孩子一直叫嚣着诸如“搞死你哦真的搞死你哦别不信等搞死你的时候不用怀疑就是我干的哦”此类的话,沈万三倒一点没往心里去,人鱼出人意表那是一贯的了,人事儿干不出一件,花花肠子堆叠直绕到脖子,他也就那么一点瞎嚷嚷的劲头,仗着自己正经拿他没辙。

现在也是一样,刚哭的死去活来差点没厥过去,可一进婚房人又活泛了,跟油闷大虾似的红着脸颊活蹦乱跳,就是不肯轻易就范。

沈万三又不好再动粗,坐在床边呼吸沉沉,可还得耐下性子哄着他。

“过来,让我抱抱。”有种买了只不亲近的小猫,被抓了挠了自认倒霉,可想亲近的本能还是忍不住放下身段去哄他的悲凉既视感,沈万三头一次觉得,能没心没肺迫害劳苦大众是一项多么好的技能。

刚吴要筠已经很不客气的跟他干过一架了,现在人躲在廊柱后面,阴沉沉盯着他。

沈万三叹气,说好心当成驴肝肺。其实他当初把人拖进婚房只是很纯洁的想(个屁),既然哭这么累,干脆去婚房里躺着休息算了,可一踏进婚房人鱼瞬间诈尸,没等三哥抱抱人就一蹦三跳跑老远,逮都逮不住,一近前就开打,丝毫情面不讲。

“抱个球!别想再动老子一下!我清楚的看到你肮脏的想法,难道人与人之间只有做爱这一个追求吗?告诉你,我屁股不是为你而生的!是为了滋润万千农田而存在的!我的生命已经被你毁了,难道你还要再毁了我的灵魂?毁了我崇高的理想?你这个魔鬼,你太霸道了!”

听听听听,沈万三都快头疼死了,人鱼打见了那俩女人起就走鬼附身的文艺路线,说的话半土不洋完全不知道他想表达个啥,沈万三简直快被他墨迹死了,“祖宗,你消停下吧,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么?”

“好好说话?你强占我身体的时候有想过这个问题吗?你已经剥夺了我说话的权利,你就是我的主人,是高高在上的狗修金SAMA,现在居然要求我好好说话,你不觉得可耻吗?”

沈万三恨恨扇了自己一耳光,骂自己干嘛要挑起这个话头。

过了会,他疲累不堪地捂住额头,冲吴要筠摆手,“好好好,是我的错,你干脆别说话了,呆那吧呆那吧。”

吴二皮脸又不依了,“咋地?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你以为你是谁?是上帝嘛?上帝还准凡人放屁呢,怎么到你这我这个连屁都不如的人还这么多规矩了?还让我不准动,你限制完言论自由又要限制人身自由,你是立法委员会嘛你,我可警告你,你不要惹毛我啊,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险你知不知道,后果很严重的我告诉你……唔……嗯?你要干嘛!你别过来啊……”

沈万三已经忍无可忍嚯的一下站起来了,指着吴要筠,他气的手指都乱哆嗦,“说,你再给我说,使劲说,我看你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吴要筠算是豁出去了,变着花儿要吐象牙,“说就说,我怕你啊?告诉你人死屌朝天,死逑就死逑,老子还偏不买你的帐了,你有钱啊,你有钱买了我户口按你们家去啊,还想我吐象牙?我要是吐象牙你承受的起嘛你,我呸,我还不如吐个花裤衩,包住你无遮拦的嘴,也算造福社会利国利……哎呦我操,沈万三你个缺德带冒烟的,你搞谋杀啊你!”

他话还没啰嗦完呢,抱住的廊柱忽然间炸裂了,就地一滚躲过噼里啪啦碎成渣渣的木头块,吴要筠惊魂未定看向沈万三——这人手中拿了把刚硬巨剑,刚刚挥舞扫过空气带出的剑风还在嗡嗡震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