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业人员干活就是靠谱儿,没用沈迎夏吩咐吴要筠就麻利收拾了个七七八八,不过沈迎夏现在注意力已无法集中在怒火上了——昨晚他怕吴要筠睡得不舒服,给他扒了上衣,只留了裤子,结果睡了一晚裤子君被蹂躏萎缩,松松垮垮挂在精瘦白皙的细腰上,隐约露出一线性感的黑色内裤边,以及一点点慢慢往奇怪地方延伸的深丘勾线……

沈迎夏眼睛直勾勾的,背着吴要筠在他腰臀部位火辣辣圈梭,喉结咕嘟一声清晰响,他恨不得抢了吴要筠手中的冰块嘎巴嘎巴嚼碎了,好熄灭喉咙中焦渴的火。

他不自控地想起与人鱼翻云覆雨的美妙场景,想起那个人在床上可爱到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他的反应……等等,打住!打住打住打住!不能失态不能失态不能失态不能师太……操,还不能贫僧呢!

沈迎夏浑身都是火又不能过分表现,只好佯装生气冷视吴要筠,沙哑嗓子甩下一句,“不准走,等我回来!”就铁青个脸急匆匆跑浴室中冲澡去了。

其实吴要筠睡了一夜加半白天,现在已接近第二天中午用餐时段了,沈迎夏个工作狂已基本完成上午工作,现在处理的是案头文件,等下酒店餐厅用餐高峰时他还需要再巡场,可谁知一早换好的正经衣服给吴要筠弄得“黏哒哒”,他不得不再冲洗换一套新的。

洗完后沈迎夏只披了件浴袍出来,没办法,休息室算办公室套间,面积太小,沈迎夏没法不当吴要筠的面换衣服,而吴要筠个没脸没皮的也借此机会大饱眼福,眼神热辣一直徘徊在沈迎夏坚实光滑的背部肌肉上,直到沈迎夏一边系领带一边转身走过来,吴要筠才慌忙垂下头,低眉顺眼装成神马都不懂的小乖乖。

“坐。”沈迎夏伸手,示意吴要筠不要拘谨。

手指灵巧系好领带扣好马甲,沈迎夏也拉过休闲椅坐在吴要筠对面,他叉开结实双腿,用个极具威压感的礀势沉沉看着吴要筠,说:“吴要筠,你说说吧,昨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睡在我车子旁边?大半夜怎么不回家?”

被沈迎夏这么不留情地一问,吴要筠心里难受极了,一时间心酸委屈齐涌心头,酸涩滋味把嗓子眼都熏哑了,“没……没什么特别的……劳总经理费心了。”他抿紧嘴唇摇摇头,犯了错般把头慢慢垂向胸前,之后沉默以对一言不发。

其实这一刻吴要筠是极其矛盾的,他心里一直惦记着沈迎夏,很想他,从被颜连告白起就疯狂的想他,想把自己的歉意和心意都告诉他,通通告诉他……他是多么多么渴望把自己的委屈都说出来啊,说自己在某一刻中发现真的真的很喜欢他,这种喜欢是哪怕是用钱和命都换不来的,他可以发誓,再不说谎再不做坏事,只要沈迎夏愿意,他可以一辈子只做他喜欢的事……只是,在一次又一次面对阶级鸿沟以及对沈迎夏感情不确定的怀疑中,他始终怕说出实话后,自己所剩的唯一一点念想都将失去了。

已失去,是比得不到更可怕的存在,他已经得不到了,不能让回忆都随之已失去。

不过,沈迎夏却没理会他一看就知是自暴自弃的发言,把他的头抬起来了,强迫他向前看,沈迎夏坚定对视他的眼睛,坚持道:“不要紧张,看着我,没关系,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昨晚为什么睡得那么死?我怎么叫你都没反应……”

吴要筠望着沈迎夏认真的好似真的把他放在心上的眼神,一瞬间很想哭,可鼻头再酸眼眶再热,他也强迫自己不能丢掉最后一层伪装。

他吞了口唾沫,勉强答说:“这……真的没有,总经理你警匪剧看太多了。”

说完,他猛站起身,仰起头后在沈迎夏看不见的角度偷偷深呼吸憋回即将垂下的泪,再低下,咧出个不由衷的灿烂笑容,“如果我说,我是因为总经理罚我奖金怀恨在心,但苦于没有机会报复,所以一早蹲在总经理车子旁,准备舀钥匙划车子一圈让总经理为你的高档跑车花一大笔修补费,结果却因为这几天上街卖艺太过疲劳,一不小心睡着了错过时机,那么,总经理会把我怎么办?”

总经理木然眨眨眼,有点接受不能,“你……说什么呢?”

吴要筠却毫不迟疑补刀一发,身体前倾直直逼视沈迎夏,“我是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