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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很轻松地就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整个浴室都充斥着湿蒙蒙的雾气。
秦隐面色诧异地回身,还没看清楚,江时已经抱着他的脖子缠了上来,闷闷道:“一起。”
花洒没来得及关,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秦隐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现在心情不佳,没有把他推开。
秦隐不解地问了一句“怎么了”,不明白在他进来之前还挺开心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委屈上了。
江时退开一些,很凶地瞪他一眼,一脸“我很不高兴你快哄哄我”的沮丧模样。
可惜此刻他柔软的黑发正湿哒哒地贴着脸,长而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下巴尖都在滴着水,委实看不出有几分攻击力。
秦隐帮他去脱湿透了的衣服,江时张了张嘴,没漏出声音。
秦隐只好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江时别开目光,半晌,又朝他瞪了回来:“想不通一些事,难受。”
秦隐明白了:“因为我?”他觉得好笑,“想不通可以直接问我。”
江时似乎就等着他这一句话,没给他后悔的时间就立刻问:“什么都可以?”
秦隐低低地嗯了一声,又觉得诚意似乎不够,补充了一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跟你说。”
江时直勾勾地盯着他,煞有介事地问:“当初为什么退役?”
“教练知道,经理也知道,可是我不知道,你别忘了,”江时与他近距离的对视,抬眼垂眸皆是盛气凌人,“我是你男人。”
秦隐没绷住笑了。
“你不是偷偷问过邢郁?就应该知道,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江时抿了抿嘴唇,半晌没说出话。
秦隐没说错,他在加了邢郁微信当天就找他问过,偏偏那人一问三不知,而且以他那个智商来看,不像是装出来的。
江时没想到他转头就跟秦隐说了,眯了眯狭长的眸,非常不满。
秦隐又问:“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
江时垂下眸,语气不太好:“我上次问过你,你不肯说。”
秦隐摇了摇头:“上次不想说是因为觉得没必要,那些事情,我一个人知道……嘶。”
江时没让他把话说完,赌气一样,在他肩上留下了一个带血的牙印。
然而咬完他又非常懊悔,连忙低头,像小动物一般,轻轻舔舐他的伤口。
江时憋足了一股气,抬头看他,眼眶红红的,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你说不说?”
秦隐被他磨得连脾气都快没了,眼底却一片冰凉:“因为我需要时间,我想让一个人……死,都死不痛快。”
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热气已经散没了,秦隐静静地抱着他:“吓到你了?”
江时摇摇头:“没。”
他甚至没有问那个人是谁,他只是有点心疼。
江时很快就再次贴了上来:“我在呢,”他贴在秦隐耳边轻轻叫:“老公。”
秦隐打算抱着他去床上,江时不肯:“就在这里。”
他在这种事上一向直白且主动,跟平时害羞内敛的人完全不一样,跟他玩什么姿势都可以,像只能够勾魂摄魄的活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