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曾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也比任何人都厌恶，江家啊，就是一个盛产怪物的地方。

江时冷冷问：“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7？”

“半年前，”Cool的语气已经平静下来，“您是江桀最喜欢的儿子，他曾多次在我姐面前提起过您。”

江时揉了揉眉心，心道，果然。

江时的语气缓和下来，还透着几分淡漠：“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他听到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松了一口气。

“不过Evan，你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

江时凉凉一笑：“你用他来威胁算计我，就应该做好了会被我报复回去的准备吧？”

他当然清楚江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看着温温柔柔好说话，却不能用非黑即白来定义他，毕竟严格意义上，他从来都不能算是一个好人。

温柔皮相之下，藏着一个冷漠暴戾的冷血怪物，这大概就是江时拼命想掩盖的秘密吧。

Cool自嘲一笑：“我知道。”

Nemo一直等到江时挂了电话才出声：“少爷，您现在想去哪？”

江时把笔记本阖上：“送我回去。”

晚上，苏寒吃完饭上了线，慢悠悠地打开大神排行榜页面，就看见Max-7突然改了宣言。

苏寒惊得下巴快要掉了，反手就截了一张图发到了群里。

Finger：说实话啊，你们觉不觉得七神这样……有点精分？

江时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刚回基地。

怎么说呢，苏寒至今还不知道自家大嫂突然把他胖揍一顿的原因。

……

晚上十一点，黎穆把车停好，拎着外套下车，一眼就看见不远处靠着车窗的火星点点

黎穆将外套穿上，淡淡问：“怎么不上去？”

秦隐没动，只道：“烟瘾犯了。”

“不是说戒烟了吗？”黎穆皱了皱眉，语气不善，“你别把YHUM带坏了。”

秦隐乐了：“我哪舍得。”

黎穆陪他抽了一会儿烟，待一根烟抽罢，才稍稍直了直身子：“说吧，找我什么事？”

他算是很了解秦隐了，主要是太熟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差不多就能猜到对方心里装了什么。

秦隐不紧不慢地吐了一个烟圈：“上次你请人帮我做的小程序，对方是普通的程序员还是Hacker？”

黎穆眼神奇怪地看他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秦隐低下头，在手机上敲了敲，又把屏幕给黎穆看：“这串代码，我在江小时那里见过，也在Cool的手机上见过。”

所以秦隐当时才那么好奇，本来也在想要不要直接问他，但当时江小时太紧张了，秦隐也就没再提。

黎穆不明白，静静地等他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