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想着,手指习惯性地摸上了耳垂,这次为了装好学生,并没有戴耳钉,指尖摸上去,只觉得少了些什么,还不太习惯了。当纪无欢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聂渊打量的目光,心中一惊。
他迅速掩盖住要眼里的惊诧,好看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他再次用手指勾住聂渊的手,找了个借口,轻声抱怨道:“陆哥哥,我的耳朵不舒服。”
聂渊本就在注意他,听到这么说,下意识地问道:“怎么不舒服?”
“耳垂。”纪无欢撅嘴,委屈巴巴:“就是不舒服。”
聂·娘胎单身·毫无经验·渊又问:“那怎么办?”
“陆哥哥,你帮我揉揉嘛。”
聂渊明显是怔住了,还没想好该说什么,纪无欢就凑到他的跟前,微微踮脚,两根柔软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耳垂,嘴角含着笑:“就这么揉。”
在聂渊僵硬之际,纪无欢笑得更开了,眼睛又弯成了两道漂亮明亮的月牙,甜甜地说道:“陆哥哥,你的耳朵好烫。”
聂渊一个哆嗦,飞快地推开他的手,见那张清秀可爱的小脸委屈兮兮地皱了起来,只好又放柔了声音:“我们先回去,我找老板娘要点药膏给你涂上。”
纪无欢很好哄,立马眉开眼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酒窝里像是装了蜜糖,灿烂得像一颗小太阳:“好~”
好像有……有点可爱……
聂渊心里刚刚冒出这个念头,立刻迅速掐灭了,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纪无欢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他还不知道吗?
这个王八蛋,他对别人的时候明明还挺像个人,为什么平时就非得跟自己对着干?
从小到大,压根就没给他说过一句好话!
男人的心里又开始有点酸了,思来想去,得出结论,果然还是最讨厌他了!
纪无欢这个大白痴!
回到宾馆的时候,老板娘已经在准备午餐了,那些出去的玩家都陆陆续续回来了,站在院子里,低声讨论着什么。
谢舒跟队友过来打招呼:“嗨,你们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聂渊摇头。
谢舒看了看周围,小声提醒道:“这里的镇民可能有问题,你们小心点。”
聂渊习惯性装逼地嗯了声,沉默了几秒才想起自己的人设,还是说了声:“谢谢,我们会注意的。”
其实根本不用谢舒说,他们也感觉到了。
等所有外出的玩家回来后,就凑在了一起,分享各种发现的线索。
其中有个人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张脸卡白,坐在椅子上腿都在发抖。
这人叫谭松,是个老玩家,他刚才一个人去了杨发家的院子,恰好又遇到大风,门再次被吹开了,于是被大门前的镜子照了个正着。
如果只是如此,他还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可问题就是,那面镜子上突然有个红影闪过,仔细一看,原来那房梁上面竟然挂了一件血淋淋的旗袍,垂下来在镜子面前左右晃动。
谭松可没有聂渊那样敢于当着女鬼的面,直接砸镜子的魄力,自然是立刻被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跑,一路回到宾馆内都还没缓过劲儿来,据说刚才还失控的痛哭了一场。
越是老玩家就越知道魔方游戏中的鬼怪有多恐怖,更怕死。
听完这个事情,众人纷纷咂舌,原本还有人下午打算去杨发家找线索,现在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等散会了,纪无欢用一种软萌的语气,婉转地提了一下第二条提示跟自己的猜测,没想到聂渊的看法竟然完全不同。
“如果想每个人都问到,首先得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个人。”
咦,聂渊的这个角度,纪无欢还真没想过。
两人见老板娘在端菜,纪无欢立刻凑上去,作出乖宝宝的模样,帮着做事,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模样,问道:“大娘,咱们镇上有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