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文问道：“如果俱乐部开掉他，就要给他结算半年的薪水。他自己退出的话，要不要交纳违约金？”

刘川想了想，道：“他的情况跟宋长东不一样，小宋是剑歌战队挖走的，他相当于是我们赶走的，违约金按理来说也不该要，还是把薪水结算给他吧。”

吴泽文点了点头：“好的。”

刘川直接打电话把许思哲叫了过来，少年的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显然昨晚也没睡好。

见办公室里寒陌两人都在，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僵硬地道：“老板找我？”

刘川微微笑了想，说：“许思哲，关于你接下来的安排，秦队之前跟你说过对吧？你可以到卓航那边再训练半年，等练得差不多了，再以替补选手的身份出道。当然，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离开龙吟俱乐部去别的战队发展，龙吟目前还没法给你做出更好的安排，或许别的战队会有你的位置。”

许思哲看了秦陌一眼，冷冷地道：“是因为我投诉过秦队，所以俱乐部容不下我吗？”

肖寒皱眉道：“跟这件事没有关系。你不要误会，并不是秦陌找老板告状要赶你走，而是你目前的情绪和心理状态，确实不适合当一名职业选手，让你在训练营待上半年，是为你好。”

“我知道了。”许思哲低下头，“我会离开俱乐部。”

“那就好聚好散。”刘川说道，“明天你去财务那里领一下这段时间的薪水……”

许思哲冷冷地说：“不用了，我还不缺那点钱。”说罢就转身离开，背影非常僵硬。

秦陌看了肖寒一眼，走出办公室叫道：“许思哲。”

少年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讽刺地道：“来笑话我是吗？你赢了，秦队长，我最蠢的事就是找老板投诉你，没想到你的后台这么大。”

秦陌淡淡地道：“其实我并不讨厌你。”

许思哲攥紧了拳头：“你说什么？”

秦陌说道：“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也很傲慢，也栽过不少跟头。我师父当初跟我说过一句话——山外有山，人上有人，你想超越一个人，首先你得仰视他，只有这样，你才能看到他的优点和自己的不足。这句忠告，我也同样送给你。”

许思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