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世上所有人都知道莱瑟对我父亲十年如一日地执着,我父亲是当年艾斯米亚的第一美男子,他的风华气质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大家知道这件事,又见到我父亲,都会说一句‘难怪’,然后,落在我父亲身上的眼神就会带着些古怪。”
在众人看来,伯克安格这样一个从乡下来的小贵族,是当时还是王子的莱瑟·艾斯米亚的禁脔,伯克安格又靠着莱瑟,一路往上爬,走到了今天的位置,这名声能够好听才奇怪。
“那些偏见和议论,并不好听。”伊格尔天生聪慧,在很小的时候,就比一般的小孩子早熟,他看到了很多,甚至看懂了很多,“很多人都觉得他贪恋权势,毫无廉耻,靠着莱瑟谋夺权利。”
裴森安静地站在伊格尔身边,他知道伊格尔现在需要的是倾诉,而不是非要听取裴森的意见。
“其实他不是这样的人,”伊格尔轻轻说,“他是我的父亲,至少我看到的他,并不是这样的人。”
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相信,伯克安格·兰诺大公,其实并不贪恋权势,他甚至对那些东西没有多少兴趣。
“他只是喜欢莱瑟,那个深沉的可怕的十分擅长玩弄算计人心的家伙。”伊格尔的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这世上所有人都以为他喜欢我父亲,但其实,我觉得他并不喜欢他。”
一个弥天大谎,莱瑟看似在损害自己的形象,然而事实上他获得了更多。
在伊格尔看来,莱瑟·艾斯米亚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伯克安格,那些执着,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谎言而已。
伯克安格却甘心为他承担污名很多年。
伊格尔抬头看向裴森,“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被送来这里并不是他在为我好。”
裴森已经有点信了,如果真的像伊格尔说的那样,这里面肯定还有内情。
“莱瑟有病,是遗传病,应该是从莱瑟的外祖父那里传下来的一种很特殊的类似诅咒的遗传病。”伊格尔说得非常确信,“除了伯克安格,这世上本来也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裴森,你知道吗?伯克安格这样对我,将我远远扔开,是因为总有一天,我需要为了给莱瑟治病,付出很可怕的代价。”伊格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他在等我长大,然后,奉献给莱瑟,从一开始,我的母亲和他的事,就在莱瑟的掌握之中,拉蒂默不过是一个被灭口的棋子而已。”
他的出生,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每个人都知道的算计,甚至伊格尔都不敢肯定自己的母亲到底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