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悦依然淡淡地说,但是却突然冷得令人头皮发寒!
他将黑色苏格兰泥制大衣脱下来盖到梅歌身上,示意车翔将人抱走。
一分钟之后拥挤的房间只剩下一个男人盯着手中的小瓶子沉浸在死亡的绝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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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歌趴在柔软的蚕丝被褥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陌生的空间、又酸又痛的身体,他开始转动僵涩的脑袋努力思考一些问题,比如:
我不是在咖啡厅拼期末考试吗,什么时候到床上睡觉的......
寝室11点就门禁了,我这是在哪里......
我没有裸睡的习惯呀,怎么一件衣服都没穿呢......
当意识逐渐清醒的时候,他渐渐感受到身体的某个部位灼热、灼热的刺痛得厉害,
"恩......"
他下意识地呻吟了一声,扭扭身体,试图减轻那里的痛苦。
"这么快就醒了吗?还以为你会睡上一天。"
这个声音......
梅歌一个寒战,腾地跳起来确认--果然是赫连悦!
他正坐在床尾方向的沙发里优哉游哉地喝茶水,身边放着梅歌的书包和一叠试卷。
梅歌突然意识到--那个部位的疼痛很可能就是赫连悦造成的!
他裹紧丝被,嗽地窜进洗手间露出后背,对准镜子仔细查看
--没有!人家没有在自己背上刻"悦"字,而是愈合的伤口有点开裂了,沙布渗出红色。
梅歌这才松了口气,拖着被子尴尬地回到卧室,与赫连悦遥遥对视。
人家好象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挺随和地说:
"放心,没有在你身上写字。上次因为沈超的缘故,伤了你,是我太冲动了,抱歉。"
赫连悦见梅歌只是紧抓棉被傻楞楞盯着他看,淡淡笑了,提笔在梅歌的笔记本封面上留下一串数字,起身走向门口,
"这家宾馆就在你们学校附近,我已经帮你结了一个月帐,你晚上可以在这里复习功课,如果想回去,打电话给我,我派人送你。"
梅歌的视线一直跟着赫连悦,直到人家从卧室消失为止。
他围绕这间豪华的房子转了一圈,拿起笔记本,将那一串号码"哔哔叭叭"拨了出去。
"喂......"
赫连悦的声音。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梅歌木木地问。
"你在咖啡厅睡着了。"
"我......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洒上咖啡送去干洗了,早饭过后,会有人送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