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安静的冰场,顿时又沉沦在凄楚、沉重的音乐之中!
梅歌躺在冰上没有动弹,他仰望沈超黑黑的轮廓,很温顺地笑着,那笑容简单得仿佛清凉的泉水,只是眼中泛滥的泪光沉重了对方的心情:
"沉超,也许几年之后......你会再次忘记我,不会因为我而烦恼,甚至不记得我的名字、我的样子......
可是,智敏会依赖我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辈子......对不起,对不起......"
沉超深深地眯缝了双眼,恶恶地吼道:
"别跟着他发神经,起来走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
"你还想躺多久,起来了!"
躺着不行,梅歌只好一骨碌趴起来,站着同沉超诀别:
"沉超,我不想让智敏伤心,我们‘SAY GoodBye'吧......"
"休想!"
沉超双手往裤兜兜地大咧咧地一插,烦躁地踢踢冰上的碎屑,一边朝外走,一边拽拽地说道:
"你以为我是慈善家啊!我得不到的东西,不论用什么手段都会抢到手;让我把自己的心爱的东西拱手让人......你想都别想!"
晃到门口,猛一回身,冲梅歌就是一阵暴训:
"发什么呆,回去了!让我每晚又是接、又是等,你够神仙的了,少唧唧歪歪说些有的没的傻话!"
梅歌撇撇下唇,右手拨拉拨拉被智敏弄得乱轰轰的蓬蓬头,鼻子一抽一抽地拔腿栽入沉超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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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孜阳懒洋洋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总裁的位子居然被一个光光头给占着!
他眯了眯被自己侄子打肿的右眼,"咣"地甩上身后的房门,环臂倚门而立,盯着桌子后面的光光后脑勺儿、悠缓缓地哼道;
"哪位仁兄对我陶孜阳的位子这么感姓趣,怎么,坐着舒服吗?"
光光头‘刷'地旋动转椅,笑面兮兮地冲陶孜阳唏嘘:
"当然,高档软皮制作的东东,坐起来能不舒服么?"
光光头一语即出,陶孜阳立刻目瞪口呆!敢情他眼前这位带着小黑圈儿眼镜儿的秃子,居然是--凤皇!
"凤、凤皇?光、光,剃光了?"
难得一向以慵懒、姓感、优雅著称的陶总裁,干瞪着毛青眼儿玩‘结巴'!
"听说你刚刚被揍入医院,请坐、请坐,别累坏了虚弱的身体!"
凤皇恭敬地做了个‘please'的手势!
陶孜阳斜斜唇角、摇摇脑袋,一副哭笑不得的无奈神色!他吹哼了口气,晃到右侧沙发边,跌坐了,重重地打了个呵欠,温温地说:
"小皇,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看你肯不肯乖乖地帮小叔这个忙!"
凤皇默默地取下小黑圈眼镜,陶孜阳静静地等着那张漂亮的面孔呈现于面前!
眼镜随着修长的手指离开它所遮掩的眼眸,坐在沙发上等候欣赏美人的男人顿时一个惊叹:
"WO、WO,你想吓死我~~~~死凤子,你能不能不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