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又是纸人。
惟妙惟肖的纸人穿着成年人的衣服,惨白的脸上两坨红红的腮红,画得惟妙惟肖的眼睛直挺挺得睁着,打眼一看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假人还是死人。
谢刹将手电筒换到左手照亮,右手去检查那具纸人充作的假尸。
“我来吧。”
虞星之似乎已经按捺下了恐惧,眉目微蹙显得羸弱,却还是伸手接过谢刹手里的手电筒。
谢刹看着他:“不用勉强。”
“没关系的,以后也会经常接触的吧。”
虞星之静静地看着他,眼里的温柔澄澈,清透的面容略有薄汗,莹润又脆弱,灵堂昏暗的光线下也像是白得发光,愈发显得玫瑰样的唇色娇艳,像是被咬破了一样。
“嗯。”回过神来,谢刹松开握着手电筒的手,专心地看向棺材里的纸人。
在谢刹专注研究纸人身上的线索时,虞星之微蹙显得脆弱的眉目缓缓展开,微微偏着头,流泻的眸光好奇又欣赏,似有若无的笑着,一直一直注视着他。
就像谢刹比棺材里的东西更有趣更值得投入。
谢刹专心致志地翻着纸人身上的衣物,不放过一丝可疑的线索。
突然,他的动作一停,看着自己的手指,食指尖似乎沾染到些什么,他放在鼻下嗅了嗅。
“怎么了?”虞星之将手电筒的光打得更近些,靠在棺材边缘看了眼纸人身上的衣服,“好像不是寿衣。因为是假的尸体,所以衣服也这么随意日常吗?”
谢刹抿了抿唇:“衣服上有血渍,是从活人的衣服上扒下来的,也可能是死人的。”
虞星之的手电筒朝下,照见衣物上蔓延向被压着的腰腹一大片暗色的血渍。
“这么大的出血量,衣服的原主人很可能活不下来。”谢刹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