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家的男人惶恐惊讶地看着他“”

覃耀祖隐秘地笑着,奢靡的嗓音低沉如呢喃“嗯,听说过母螳螂是怎么生孩子的吗只要让她吃掉公螳螂就好了。同样的方法,杀掉一个男人,把他做成纸人,把纸人的灵魂引渡到胎中,他们就会投生成你们的儿子了。是不是很简单”

他挑了挑眉,俊美的面容,栗色沁凉的眼眸天真无辜,犹如恶魔的低语“买女人的时候,送货上门的男人,不是绝佳的货源吗被杀死了也没有人知道的吧。犯罪前会告诉别人他们去做了什么吗嗯”

所有人看着他,在那邪气神秘的笑容里,如梦初醒,一起露出恍然同谋的疯狂的笑容。

洁白的小鸟轻轻翕动着翅膀,落在蔷薇藤蔓的铁门上。

穿着黑色西装的手,轻轻抓住了这只小鸟,小鸟一动不动,才发现那是只栩栩如生的纸鸟。

高高的葡萄架下,这样纸叠的小鸟还有很多。

它们有的盘旋的天空,有的飞到远处,有的只是散落在院子里。

阴霾的柳树村,即便是满月的柔光下,即便是这样与世无争美丽精致的花园,也没有一只活物,有的只有死寂,和杀戮前的静谧。

黑色西装的覃越,清秀的面容上,黑白澄澈的目光乖顺,看着葡萄架下的那个人。

那个人拥有雪白的面容和玫瑰一样的唇,戴着金丝眼镜,漆黑秀丽的长发被深蓝丝带系在脑后,墨蓝的西装,矜贵优雅,但并不温柔亲切。

就像从永夜蔷薇的坟墓里醒来的吸血鬼。

“这种时候,不去好好工作,站在这里看着我,是终于有勇气反抗我了吗”

奢靡低沉的声线呢喃一样,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对情人的呓语。

然而实际上,那个人头也不抬,手指专心致志地叠着纸,漫不经心。

覃越回神,走上前,恭敬地低头行礼“小叔叔。”

他才二十岁,比覃媛还小一岁,但是辈分却和现在的族长覃媛的爸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