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在乎自己受伤了,只是探究专注地看着谢刹,笑了一下,却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好像不再因为谢刹因为他的欺负露出的反应而愉悦了。

因为,明明执刀割伤他的是谢刹,但面无表情乌黑的眼眸阴郁戾气,却真的像是因为痛苦快要哭了的人其实是谢刹。

“奇怪,明明一向喜欢欺负你,但是看到你真的痛苦,好像并不有趣啊。”

覃耀祖握着他拿刀的手,眸光淡淡的,像是无趣,又和以往的无趣不同。

奢靡呢喃的嗓音温雅,安抚一样:“别担心,你割伤的是我呢,不是虞星之。我的游戏轻易不死人的,对玩家也很友好,毕竟你们是我的客人,我对客人一向很礼貌。”

像是哄着生病不肯吃药的小孩一样,变出一颗糖的口气。

“亲爱的,就在那里,因为他意外受了点伤,我不得不暂时把他单独带在身边,你看——”

覃耀祖神情平和轻慢,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眸光失神的谢刹往后看。

即便可能是谎言,他也无法拒绝:“如果你骗我——”

像是怔然,覃耀祖笑了一下,笑容却并不真切,温和地说:“只是队友而已,为什么好像对虞星之很特别?我知道在很多人眼里那张脸很好看,是因为这样吗?”

“很重要,他对我很重要。”

覃耀祖微微偏着头,一瞬不瞬看着那双纯粹干净的眼睛,他知道谢刹说得是真的,但他不理解,为什么重要。

谢刹语气极轻而执着,并不对他解释为什么,只是告之。

覃耀祖站在那里,微微偏着头,笑容清淡又一点宠溺似的无奈。

堤坝上一个观潮亭。

穿着白衬衫短发的青年就靠在那里,微微闭着眼睛。

皎洁无暇的面容有些苍白,还是莹润的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