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谢刹整个人贴在青年的背上,黏得亲密无间,眉目像只温顺冷倦的猫咪,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极轻,“以前也这样的。这半年在大混战,周围太危险了才没有这么做。但现在是在家里,很安全。”

虞星之就像看着家里向来高冷孤僻的猫咪突然的撒娇黏人,水蓝色的眼眸澄澈柔和:“并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为什么也会忽然低血糖起来?”

“没有低血糖,只是懒得动。”

理所当然地说着这样的话,谢刹的手臂环抱得再紧一些,脸上的神情很平静,平静地依恋和占有。

清隽的面容,介于理性和清冷之间的乖巧,纯粹而坦率:“他们说错了,哥哥不是我身上的挂件,我想当哥哥背上的挂件。”

虞星之微怔,眉目澄澈笑了一下,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谢刹一直都很坦诚:“实际上并没有低血糖,哥哥觉得我不舒服背着我的时候,很喜欢。”

他天生不喜欢做没有必要的事,其中一个就是能不动就不动,节约能量。

叫他动就像是叫他长跑,如果一直跑总还可以继续跑下去,但只要中途停下来就再没有气力继续。

虞星之是个例外,虞星之永远可以让他启动。

“认识哥哥以前,只要做出这个样子就可以避免和人社交。认识哥哥后,这么做可以和哥哥在一起久一点。”

谢刹抱着那个人,鼻间嗅到青年身上好闻的似有若无的香气。

“有时候我不知道喜欢哥哥看着我多一点,还是喜欢抱着哥哥多一点。”

乌黑的眼眸倦怠一样半阖着,黑色静谧眷恋,缓慢地眨了一下:“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但是,这次最终之战,我希望哥哥可以不要去。”

虞星之垂敛的眼眸睁开,温和地说:“为什么不希望我去?”

谢刹的眉眼微微一点波澜,“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