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嘲讽地笑了声:“我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而且……”
他再次凑上去,帮沈博宗理了理刚刚被自己拉乱了的领口:“那些东西,已经没有了,你已经一无所有。”
“我会帮你办理好转院手续,让你回国,去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如果你不提前死亡,那么你的下半辈子,会在那里度过。”
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软禁”。
说完这话,沈祁又退后了。
他不愿意离沈博宗太近了。
血脉至亲的联系,让他现在无法正常地呼吸。
沈博宗反应了几秒。
突然哭了起来。
他哭得并不安静,抓着被子,用了所有的力气扔了枕头,但是没有往沈祁的身上扔:“不可能,怎么会没有了呢,那是你的,那是我儿子的东西,他们怎么可以抢走……他们是坏人……我儿子呢……栖栖,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没有看好你的东西……”
沈祁背过身去,听着他断断续续地说话,听着他哽咽的哭声,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你没有对不起我。”
那些过往的伤害,他都不曾在乎。
“你对不起的,只有祁晚韵一个人。”
沈祁永远无法理解,为什么沈博宗会因为祁晚韵的死而疯了,却可以在祁晚韵怀孕生子以后频频出轨。
但是他也并不想理解。
病房的门隔绝了房间内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