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1926年的午夜十二点,还有五十六分钟。
齐辉的焦灼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靳丞忽然穿过身,面朝着空旷客厅和二楼的方向,朗声道:“荣弋,别躲着了,出来吧。”
无人应答。
靳丞抱臂,笑问:“你要学那个五岁还在尿床的孟于飞,搞偷袭吗?”
齐辉听见孟于飞的名字,只觉得耳熟,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楼梯的拐角处,缓步走入三人视线。
齐辉瞪大了眼睛,没想到那里竟然真的藏了个人!
荣弋!
他想起这是谁了,红榜第二啊!
齐辉差点又是一个“卧槽”脱口而出,硬生生忍住。
靳丞则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荣弋,目光瞥过他手中的怀表,说:“我就说是谁那么阴险地猫着呢,原来是你。红榜第二,堂堂时间掌控者,不必要这样做吧。”
荣弋表情冷酷,但他的冷酷跟冷缪不一样。冷缪是从名字到人,发自内心的冷酷,而荣弋是带着愁苦的冷。
一脸苦相,忧国忧民,你从他身上找不到半点的快乐因子。
“对象是你,就有必要。”荣弋一开口,烟嗓又自带沧桑效果。他停在楼梯上没有下来,用行动充分表达他对靳丞的忌惮,而后道:“做个交易吧。已知的三个时空,除了这里,所有的时间都已经被调到十二点,琴声已经过去,接下来只有天亮。”
靳丞微笑,“所以?”
荣弋:“你们还不知道另外两个时空的准确坐标,对吗?如果我把这里的时间也调到十二点,你们就彻底失去了去往别处的途径。”
靳丞反问:“你觉得有我在,你还会有机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