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措没有答话,专心地破解密码。他先是用小姐的生日试了,打不开,又试了取回礼物的日期,依旧打不开。
靳丞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晃出来,倚在门边,说:“既然是十八岁的礼物,可能于望年仍然希望女儿在十八岁那天打开,你试试那天的日子呢。”
这真是个奇妙的思路。
小姐的生日是1918年2月6日,那十八岁时就是1936年2月6日,唐措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输入“360206”,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齐辉目瞪口呆。
唐措也沉默了两秒,随时又淡定地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八音盒。八音盒很重,纯银打造,镶嵌着十几颗红色和蓝色的宝石以及水晶,造价不菲。
底下还压着张卡片,上头用钢笔写着——爱你的父亲,于望年。
唐措把八音盒打开,上了发条,却没有音乐传出,于是唐措决定把它给拆了。
齐辉觉得这也太猛了,忍不住问:“这不要紧吧?拆了还装得回去吗?”
唐措没说话,只是抬头看向靳丞,眨眨眼。
靳丞觉得他可爱,一时被冲昏头脑,“拆吧,我给你装。”
唐措遂看了一眼齐辉,又低下头继续拆八音盒。齐辉觉得怪怪的,有哪里不对,但究竟什么不对又说不出来。
总之怪怪的,而且觉得自己很多余。
五分钟后,八音盒已经变成了散落的一堆零件。唐措盘坐在地上鼓捣,靳丞就蹲在他前面支着下巴看。
等到唐措终于确定八音盒里没藏着东西,他就把零件一股脑儿推到靳丞面前,靳丞便无可奈何地给他装。
两人全程没说一句话,但那自然流淌的默契把齐辉足足劝退到十米开外,守着电话孤独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