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吧。”他这相当于把主动权交到了冷缪手上,如果冷缪想杀他,只需将他那边剩下的箭全部投中即可。端的是光明磊落。
杀意在冷缪心中一闪而过,但他终究没能狠下心。完美复刻了燕云的箭数,而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转身离开。
燕云目送他的背影离开,良久,耸耸肩,一边继续倒酒一边嘟哝:“其实我更喜欢喝果汁……”
C区。
唐措做了冗长的一个梦。
梦很简单,他只是在一条路上走,不停地走。只是这条路长得仿佛没有尽头,他先是看见了马路对面正哭泣的母亲,又碰到了骑摩托的靳丞,而后又找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自己,周而复始。
他裹紧了自己的衣服,觉得有点冷,而后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温暖的来临。
路的尽头迎来了日出,一轮巨大的红日从啮齿般的地平线上升起。整个天地都被照得暖洋洋的,阳光洒落在唐措身上,温热如水。
温暖使人生出倦意,唐措在长街上睡去,又在现实中醒来。
靳丞像个树袋熊挂在他身上,难为他超过一米九的身高,还能委屈自己把头枕在唐措身上。热是真的热,旅馆的床又不是很大,两个成年男人足以把整张床占满。
唐措静静地睁着眼睛躺了十分钟,这才推了推他的脑袋,“别装睡,我知道你醒了。”
靳丞笑着抬起头来,“被你发现了?”
唐措:“。”
靳丞:“嫌我幼稚啊?”
唐措:“没有。”
靳丞:“你有。”
唐措放弃挣扎,“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