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县这个地方是真的小,两人同时感叹道。
“艹,丁晟嵘。”钟宇彬把装酷的墨镜丢一边,“你特么阴魂不散啊。”
在这里待了两个多月,丁晟嵘比之前的闷葫芦好上了一点——毕竟来客人了你总不能不说话,无奈道,“我在这里打工。”
更何况这里离荣县二中远得很,一个城南一个城北,谁会想到住在城南的钟宇彬会突然跑到城北来洗车。
钟宇彬乐了,他从车里下来,把门“哐”的一声关上,“来,给爷好好洗,有一点泥巴爷不给钱,听到没。”
赖广深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钟宇彬,几不可闻的“艹”了一声。
“这车你开的啊。”赖广深绕着车走了一圈,“你成年了吗,有驾照吗?还戴墨镜开车,不怕撞树上飞出去啊。”
钟宇彬对他的厌恶比对丁晟嵘更甚,主要是赖广深这人着实嘴贱,“你管得着吗,一破洗车的。”
赖广深不乐意了,“你嘴巴干净点!”
“怎么了,你就一洗车的怂包我哪里说错了吗?”
“我艹你大爷!”
赖广深和钟宇彬两人骂着骂着就要打起来,丁晟嵘赶紧上前把两人分开,“不好意思,你这车我们不洗了,你换个地方吧。”
钟宇彬玩着手里的墨镜,“怎么,把客往外赶啊。”
早在赖广深和钟宇彬吵起来的时候,就有人给赵建国打了电话。赵建国听到消息赶紧从二楼穿了衣服跑下来,“哎呀哎呀,怎么回事啊。”
钟宇彬瞥了眼赵建国,“你是老板?”
钟宇彬不记得赵建国,但赵建国却是记得钟宇彬的,“诶这不是钟家小子吗,我和你爸之前做过生意的。”
钟宇彬满不在乎的哦了一声,“你这招的工人也太美素质了吧,我来给你们做生意,这还把人往外赶。”
“哪里哪里,怎么可能。这几个小崽子就是不会说话,他是觉得你这车太好怕给你洗坏了。”
赵建国闭眼吹,十几万的大众被他夸成了几百万的奔驰。
说着又给赖广深丁晟嵘各踹了一脚,“还不赶紧的动手,磨磨唧唧的皮痒了是不。”
赖广深还想说什么,被丁晟嵘拉着去拿水管和抹布。
钟宇彬看着两人洗车,在一旁指指点点,“这垫子擦的这叫干净?轮胎重新洗。车顶这么脏看不见吗?哪脏?哪都脏!重新擦!”
钟宇彬一边嫌弃还一边在车门上留下脚印,“你看这又脏了,快擦干净。”
“戴手套干嘛呀,这么厚的手套抹布都拿不稳,东西能擦干净吗?你看看我这方向盘擦的,这业务水平也太差了吧,这都干不好。”
丁晟嵘摘下了手套,赤手拿着凉透的抹布认真的擦拭着钟宇彬指的地方,没一会儿手就冻成了红萝卜。
赖广深忍无可忍,打开水管就冲着钟宇彬喷了过去。
钟宇彬猝不及防被淋了一身,丁晟嵘和赵建国也被吓了一跳,一个赶紧上去抢下了水管,一个拿纸巾给钟宇彬擦脸。
两三度的气温,水管里都是冷水,这么迎头浇下去,直接让钟宇彬连打了七八个喷嚏。
赵建国赶紧打圆场,“哎哟赖广深你个没出息的,水管都拿不稳。钟家小子你别和他计较,他就是个二愣子,你……”
钟宇彬哪能善罢甘休,根本没管赵建国说了什么,操|着一旁的扳手就朝赖广深扔了过去。
扳手撞上赖广深的额头,瞬间青了一片,赖广深乍一受到这么强烈的撞击,整个人向后倒去。
丁晟嵘接住捂着额头的赖广深,也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