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微抿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别这么认真地看我。”

风吹起男人乌黑的发丝,露出一片光洁如玉的额头,他勾了勾嘴角,看着楚龄慢声道:“再看下去我就要硬了。”

楚龄一听这话,脸色立马红了起来,怎么到哪都有这种神经病。

那人撩了撩发丝,半蹲在楚龄面前,脱下手上的纯黑手套,露出一双骨节分明,透出淡淡青筋的手,他抬起楚龄的下巴,轻轻一捏,就在楚龄白皙柔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嫣红的印子。

楚龄呆愣愣的看着对方,下一秒陡然反应过来,想也没想一拳就要冲过去,却被那人轻轻松松的接住,他笑了笑,两指轻轻揉捏着楚龄的手:“打疼了吧,我给你揉揉。”

听听,这他妈说的是人话吗!羞辱谁呢?

硬了硬了,楚龄的拳头也硬了,一击不成,直接左手握拳也打过去,然后一个鞭腿把那人扑倒在地,双手互钳来了个锁喉,两条腿卡着他的下身。

这次得手轻松的让楚龄咂舌,他没想到这人竟然没有任何反抗的接了他这几下,他可是出了全力,而现在被他这样锁在怀里,倒有点像楚龄侧搂着他,那人像是觉得很有趣,从胸腔里发出几声轻笑。

楚龄眉心直跳:“操·你妈的,又是一个神经病?”

“你骂人的声音可真好听。”

话音刚落,那人一个鲤鱼打挺,肘击打在楚龄腹部,直接痛的楚龄卸了大半力道,紧跟着卸了他双手关节,翻身坐在他身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他双腿用力紧紧禁锢着楚龄的腰肢,一手拍了拍楚龄的脸,笑道:“啧啧,来再骂几句给我听听。”

楚龄瞪大了双眼,脸色红的像被煮熟的大头虾,当然他现在躺在地上任人鱼肉的样子确实和那虾子没什么区别。他看着眼前这个杀千刀的疯子,真是恨不得能用眼神杀死他。

那人看着楚龄一脸愤怒的样子,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手撑在他身上,笑得身子轻晃。

楚龄眨眨眼,也笑了:“想听?”

男人有一瞬间的愣神,但还是点了点头。

楚龄艰难地动了动身子,勾了勾手指,费力摆出一个没那么咬牙切齿的表情,轻声道:“那你靠过来一点,我仔细骂给你听。”

听完楚龄的话,男人一手撑着下巴,双眼微眯沉默几秒,似乎在考虑,他嘴角扬起一个笑容,微倾身体,靠了过来。

越靠越近,就在两人中间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的时候,楚龄出其不意,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狠狠的用自己的头撞向了对方的额头。

“来,还...还要听吗?”

楚龄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一边扶着有些发晕的额头,气息有些不稳。

“你,很有意思。”

楚龄简直摸不着头脑,没想到这人都被锤了,竟然还他妈笑得出来,楚龄皱着眉头,就听对方下一句道:“听啊,怎么不听?”

楚龄抿嘴不语,一撸袖子又冲了上去,好了,这次一照面连一个回合都没有,就直接被对方放倒了。

“嗯?很喜欢打架是不是?还打不打了?”

“还是你要继续用头撞我的头?”

说着,那人压低了身子,额头和楚龄相抵,两人面对面,鼻尖相接,这近到,楚龄几乎可以看到对面眼里自己的倒影,他的呼吸一瞬间顿住了。

“怎么不继续撞了?”

这人说话时带起一点点温热的气流,熏得楚龄脸上有些发热,他尝试想挣脱这人的禁锢,可估计是被他得手一次,男人加重了束缚的力量,再经过一系列的挣扎后,楚龄悲剧的发现,他越是挣扎,这疯子的力道就收得越紧,他根本挣脱不开,于是干脆放弃挣扎,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

楚龄瞪着眼前这张脸,咬牙切齿道:“你TM到底是谁!”

“陆危行。”

回答简单直接,说完直起身子,一只手撑在楚龄胸口,好整以暇得看着楚龄,那眼里盛着明晃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