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驴就上好绳索,三姐点了一下小驴的脑袋,小驴就十分乖巧的开始推磨,等把那荞麦全部磨成面粉的时候,小驴也一蹬腿,直接累死了。
三姐似乎觉得很好玩,捂着嘴巴轻轻笑了起来,捏起小驴扔在地上。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没想到那驴慢慢就变成了一个光溜溜的人,楚龄仔细一看,发现正是团队里失踪的那个男人。
三姐撩起耳边的碎发,一手把那死尸拽到灶台上处理,她先拿了一个盆开始放血,血放干净后,挖出心肝脾肺肾放在一旁。
接着把所有的骨头拆出来,剩下的肉就推进了那口大锅里,开始点火。
三姐一边用锅铲搅拌,一边往里倒之前放好的血,看着三姐搅动的姿势,楚龄突然就明白他们屋里的红苹果蜡烛是哪来的。
只见果不其然,下一秒,三姐就把熬好的红色油脂灌在一个个苹果模具里,放在墙角晾干,备用。
做完这一切后,三姐走到灶台边,开始处理那些剩下的心肝脾肺肾,她这次拿了一把小一点的厨刀,把那些东西片成薄片整整齐齐的码放在盘子里。
三姐纤纤素手捏起那血淋淋的心肝肺片,鲜红的樱唇,一张一合,细细咀嚼,一脸满足的表情。
吃完后,三姐就坐在灶边开始包烧饼,身后烛火摇曳,映衬着三姐死白的美艳脸蛋,宛如一幅温馨的画卷。
可这画卷背后却是让人不寒而栗的白骨堆。
两人看够了,便又抹黑准备回到房间。
可走到一半,楚龄的脸色就不对了,房间不见了,他们就找不到自己的房间了……
三楼是一个环形的走廊,差不多有十八个房间,而现在楚龄觉得自己最起码已经看过了二十四扇房门,可是,没有,没有他们的房门,没有303。
走廊里的黑雾好像也比刚刚要浓上许多,弯弯曲曲的走廊延伸到黑暗里,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尽头会是哪里。
楚龄轻轻吸了一口气,他向身后低声道:“危行,我们怎么办......房间不见了......”
然而,没有回答。
楚龄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回答。
楚龄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莫名的恐惧湮没了整个心间,他的心里升起一个糟糕的猜想。
“危行?”
“危行,别闹了......”
“陆危行......”
没有,还是没有。
走廊里只剩下楚龄低低呼唤的声音。
楚龄咬着嘴唇,猛地回头一看,身后一片黑暗,哪还有陆危行的影子?
与此同时,那奇怪的摩擦声再次响了起来,一会儿有些模糊,下一秒又像贴在他的耳边。
楚龄的心瞬间沉了下来,额头开始渗出滴滴冷汗,这一切太过诡异,他宁愿看到个什么丧尸也好过现在一片黑暗,黑暗代表未知,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他修剪整齐的指甲把手心掐出一道道血痕,可他似乎感觉不到痛苦,楚龄在尝试用这种方式来保持清醒,他一定要清醒。
黑暗,如一张大嘴吞噬着他的勇气。
“我可以,我一个人可以,我能行。”
楚龄默念了两边,开始去数走廊两侧的房门,第一遍,十五间,第二遍,二十间,第三遍十间......第十遍......他每次得到的数字都不一样。
并且楚龄没有成功走到过走廊尽头,就连下楼的楼梯也不见了,三楼的走廊仿佛成了一个圆,而楚龄被永远的困在了这个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