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小镇要比他们来时有人气儿多了,虽然大多数还是紧闭房门,但街上多了不少行人。
“咚!咚!咚!”
“平安无事,咚!”
楚龄抬眼望去,只见南边传来一阵敲锣的声音,由远及近,他才看清楚,这应该是个打更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马褂,身上斜挎着一个布包,手里拎个锣,那铜锣上还滑稽的系了一朵大红花。
左手拿个梆子,走十步,敲一下,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把白色的纸花撒向天空。
可打更不一般是在晚上吗?大白天的打什么更?
楚龄:“大白天也要打更吗?”
陆危行捡起一片飘落的纸花,从样子来看应该是一朵菊花,而菊花一般是用来祭奠死人的。
这个小镇处处透着诡异。
一阵风呼啸而来,把地上的纸钱卷到空中,又簌簌落下,街道边的商铺上挂的布幡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他们选了一家看起来大一点的花铺,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一身深蓝色的布衣,看起来非常精明能干的样子。
楚龄开门见山:“大爷,我们想买一盆花。”
那老板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楚龄:“花?来花铺的都是要买花的,你们要什么花?”
楚龄:“就是那种白色的花,拜神的花。”
老板闻言,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两人:“你们是外乡人,外乡人也信我们的神吗?”
陆危行似笑非笑:“还没看过,谈什么信不信。”
老板抿着嘴唇不说话,拿着抹布的手轻轻擦拭着门框,过了一会,才抬起头道:“两百一盆,不二价。”
他们进来的时候打听过,一盆水晶兰一百,不过想着也就是多一百块钱的事,便爽快道:“好好好,没问题,我们要两盆!”
楚龄有随身在口袋里放钱的习惯,以备不时之需,他掏出四百块钱放在柜台上,笑道:“麻烦老板了。”
没想到那老板看了一眼就气冲冲的推过来:“我要的是钱,你给我这种东西干嘛!没想到你们年纪轻轻还想骗我一个老人家,没钱买什么花!”
“滚,给我滚出去!”
楚龄愣了,这明明就是钱啊,他在外面刚取的:“不是,老板这就是钱啊?”
陆危行右手抵着下巴,突然想到了什么,点开账号卡,划到积分页面,看向老板道:“老板你说的钱是这个吗?”
“对对,就是这个。”
陆危行划了五百积分过去,两盆水晶兰加两个专属布袋。
他们从商铺里出来的时候,刚好还看到另外几个人也抱着水晶兰从别的铺子里出来。
别的队伍基本上一个队一盆花,像楚龄他们这种队员人手一盆,外加还买了一看就没什么卵用的布袋,实在是奢侈到可耻。
还有些人是连花都买不起,双手空空的站在街边,一脸羡慕的看着他们。
毕竟一两百积分一盆花,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没想到这花竟然要花积分买,一百积分花的我心里都在滴血。”
“你们也买花了?”
一个蓝衣服男人点点头:“是啊,我们是凑钱买的,虽然一个人买不起,但是凑一凑就有了,我们打算让队长一个人进去,反正有线索出来也可以告诉我们。”
他们的队长叫曹金,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算得上英俊,只是那双细长的眼,让人看起来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