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丝秋紧张的拽着裙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王鑫磊说:“闹够了没?赶紧下来。”
说着就要抬腿上去,结果刚迈出右脚,戴丝秋就叫了起来:“不行,不行!你别过来,不准靠近我!我会跳下去的。”
“为什么?你不是想见我吗?”王鑫磊闲庭信步的走上前,最后站在距离戴丝秋两三米远的地方。
戴丝秋哽咽出声:“是啊,我好想你啊,可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为什么啊,鑫磊,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
“我现在不是来找你了吗?”王鑫磊说,“来,把手给我,我带你下来。”
王鑫磊到底声音放的很轻,听起来意外的有点温柔,戴丝秋已经很久没听过王鑫磊这么和自己说话了,一下子仿佛回到了恋爱最开始的时候。
她仰起脸,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在注意到那人胸口的小白花时,表情立马变得扭曲起来,声音尖锐道:“你又去看那个贱人!你今天旷课就是因为她?你还是没有忘记她……王鑫磊,又是她?”
王鑫磊抬手把花塞到口袋里,这下是连装都省了,声音硬邦邦道:“跟我下去。”
戴丝秋被那呵护的动作刺激得一颗心都碎了,为什么连一朵花她都比不过?她双目赤红的看着对方,眼前的画面渐渐重叠,她几乎是自言自语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王鑫磊被她问得心烦,心想夜长梦多,还是赶紧把她救下来要紧,于是懒得回答这种问题,直接抬手就要把戴丝秋拉过来。
结果事情突变,戴丝秋原本就在精神崩溃的边缘,现在王鑫磊默不作声的态度更是直接就刺激到了,看着伸过来的一只手:“你不爱我,好,那我们就一起死!”
戴丝秋满心绝望,直接就拉着伸过来的那只手要一起跳下去。
眼看着两个人在天台边摇摇欲坠,陈钱眼前一花,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他被吓得直接跌在地上,下意识捂住了眼睛,然而过了许久,都没听到想象中的坠楼声。
陈钱偷偷透过手指的缝隙,只见一个黑衣男人拽着两个人的衣领坐在台阶上,而他旁边还站着另外一个穿着浅色卫衣的青年。
戴丝秋因为惊吓过度已经昏了过去,而王鑫磊昏迷不醒则是陆危行救人的时候,为了防止麻烦直接给他脖子来了一手刀。
楚龄摸了摸戴丝秋的头:“还好,只是吓晕了,我们先去医务室吧。”
说着就抱起了戴丝秋,陆危行就简单粗暴的多,直接把王鑫磊扛在了肩上。
陈钱一脸愕然看着不远处的两人,颤着声音道:“你,你们两个人谁啊?从哪冒出来的?”
陆危行头都没抬一下,扛着王鑫磊就要走,陈钱忍不住鼓起勇气上前道:“你们放下我大哥,你们要带他去哪儿?”
陆危行抬头冷冷的瞥了一眼,陈钱被那冷漠的眼神一冰,吓得立马就松开了手。
陆危行和楚龄带着两个昏迷的人去了学校空闲的医务室,楚龄找出医疗箱帮两人的擦伤做了简单的处理,他抬头看了看时间,估摸着两个人应该差不多快醒了。
陆危行道:“我们两个分开审,省得这两个小屁孩眼神交流来串供。”
楚龄帮戴丝秋掖了一下被子,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好,我刚刚观察了一下,隔壁那间刚好是空的。”
陆危行扛着王鑫磊去了隔壁,走后没多久,大概七八分钟的样子,戴丝秋就醒了。
戴丝秋骤然醒来的时候,看到面前坐着一个陌生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睁着已经肿成两颗核桃的眼睛:“你是谁啊?”
楚龄温声道:“我比你大,你可以叫我楚大哥,你别紧张。”
戴丝秋看了看周围的摆设,发现这里是医务室,心里明白不少:“这里……是你救了我?”
楚龄点点头:“是的,小姑娘下次别那么冲动,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
说着楚龄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戴丝秋:“你现在还小,容易冲动,可是你应该想一想你的父母,他们会担心你的,或者如果你有宠物的话,也可以想一想它们,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它们不能没有你。”
听到楚龄这么说,戴丝秋低下了头,事实上快掉下去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不然也不会吓晕过去,人们自杀往往只是一瞬间的冲动想法而已,所以楚龄救了他,她真的很感激。
戴丝秋握着玻璃杯,小声道:“谢谢你。”
楚龄笑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戴丝秋的头,帮她摆好两根麻花辫:“不用谢,你能想通最好,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