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龄知道陆危行说的是真的,现在短短几天已经死了七个人,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眼睛不见了,眼睛代表窥探。
两人吃完饭后,没有再出去,径直回宿舍休息一会,顺便等王鑫磊,过了四五分钟的样子,门铃响了。
“应该是那小孩儿来了,我去看看。”
推开门果然看到王鑫磊一脸忐忑的站在门外,手里抱着一个书包。
“进来吧。”
王鑫磊战战兢兢地走进房间,发现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书桌上点着两根红色的蜡烛,闻起来香香的。
他抱着书包的手紧了紧,最后在桌子旁边停住,看着坐在床上的两人,有些局促不安地看了看脚尖。
到底是心慌,王鑫磊不安地问了一句;“怎么这么黑啊,那是什么蜡烛?”
“停电了,难道你想摸黑和我们聊天?”
王鑫磊直摇头:“不不,这样挺好的。”
他忍不住又瞅了那蜡烛一眼,看着好像是一对龙凤蜡烛,还很喜庆。
楚龄看到他直挺挺站着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起身倒了一杯开水放在桌子上,指了指凳子道:“别紧张,先坐下来吧。”
王鑫磊坐在凳子上,两个腿并在一处,握着水杯的手轻轻颤动,他已经很久没来旧校舍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房间给他一种很熟悉的压抑感。
他偷偷打量着,这里和以往差不多的布局,墙壁上贴着淡灰色的墙纸,两张单人床和一间独立浴室。
陆危行戏谑出声:“是啊,光天化日的怕什么。”
“是,我没有怕。”王鑫磊想想也有道理,这大白天的能干什么,待会放下雕像他就走,难道这两人还能拦着他不成,这么一想,心里放松不少。
他连忙打开书包,把一个黑色塑料袋放在了桌上,“东西就在里面了,你们,你们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先走了。”
然而他刚站起来就听外面雷声轰鸣,他转头看向窗口,只见天色一片晦暗,天空乌云密布,时不时有闪电划开天幕,一副暴风雨前夕的样子。
“啊,好像要下雨了。”楚龄起身去关好窗户,回头道,“看样子等会要下暴雨了,你还要走吗?”
陆危行轻抿了一口水,淡淡道:“下雨天不安全,万一来个什么天打雷劈的意外就不好了。”
没一会大雨倾盆而下,王鑫磊的脸色几变,听着窗外的雷雨声,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坐了下来。
“你们要的东西就在这。”王鑫磊把塑料袋推了过去。
楚龄打开塑料袋,露出里面一尊小巧精致的石像,看起来不过一个手掌大小,也是维纳斯的样子,却比许愿池那一尊要更像萧三惠,尤其是眉宇之间的刻画,快到了栩栩如生的地步。
“这又是一尊以萧三惠为原型的维纳斯雕像?”
王鑫磊:“是的,小惠就是我心目中的维纳斯,我的爱神。”
陆危行的手指轻轻划过断臂的横切面,看着手套上的白色粉末,道:“你的雕塑课成绩应该很不错吧?”
王鑫磊看着陆危行,点点头承认道:“是的,连续几年第一都是我。”
陆危行眉眼弯弯,脸上挂着一个浅浅的笑容:“真厉害,来说说你的爱情故事,我还没没听过好学生的爱情故事呢。”
王鑫磊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唾沫,讪讪道:“就是之前和你们说过的那些。”
楚龄:“我们想听细节。”
王鑫磊顿了顿,开口道:“小惠是个比较孤僻的女生,不太爱和别人说话,所以除了我都没什么朋友,平常只和我在一起玩,她人很单纯,经常会问一些傻傻的问题,但我只觉得她傻得可爱。可是没想到,没想到我没有保护好她,我很后悔.........”
屋内烛火摇曳,晦暗不明的灯光映衬在王鑫磊的脸上,像流动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