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出纸条,转身和陆危行一起跳进漩涡。
这一次出来后,陆危行生了一场大病,去医院检查什么只说是普通的发烧,但有人能连续发烧十多天,脑子还不烧坏的吗?
在副本里没用到的冰袋,现实里用到了。楚龄担心的守了他十多天,终于在一个傍晚,这人的体温恢复了正常。
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楚龄松了一口气,他打了一盆温水,帮人擦了擦额头的汗。
“龄龄……”
听着床上人无意识发出的梦呓,楚龄捏着毛巾的手一顿,饱满的杏核眼里流露出一丝茫然:“好奇怪,你到底是谁呢。”
“别离开我。”
他的皮肤很白,是一种不健康的白,白到可以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眉眼深邃,轮廓分明,总得来说是一个容貌十分出众的男人。
一个但凡见过,就不容易让人忘记的男人,可是楚龄真的不记得,他见过这个男人吗?
“虽然……不过我不会离开你。”楚龄握住他的一只手,脸上浮出一个坚定而又认真的微笑。
隔天楚龄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床上一空,而厨房传来一阵锅碗瓢盆的声音,他狐疑地推开门,就见玻璃门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忙碌。
“龄龄,你醒了?”陆危行端着砂锅走了出来,解下围裙,招呼道,“刚炖好的香菇海鲜粥,快尝尝。”
一点也看不出之前躺在床上的样子,这人的身体素质这么好?
陆危行:“龄龄,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太犯规了。”
楚龄心想这是病人,这是病人,不跟他计较,顿了顿开口道:“你没事了?”
“原来龄龄这么担心我,我好感动,早知道我就多躺几天了。”陆危行眨了眨眼睛,一双凤眸含笑,上前几步,抓住楚龄的一只手放在脸侧蹭了蹭。
“……你还是吃饭吧。”
休息的时候,陆危行完全就像一只大型犬科动物,特别是经历过上一次变小之后的待遇之后,更想着每天撒娇,好换取特殊对待。
可他发现错了,原来有用的不是撒娇,而是他幼年的形态,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经历过一次特殊待遇之后,陆危行贪了。
他躺在床上,眼巴巴看着沙发上正在认真吃葡萄的某人:“龄龄,你变了,你之前都会喂我吃的。”
葡萄饱满多汁,楚龄一口咬破,汁水溅了出来,舔了舔嘴唇,道:“什么时候?”
“就年夜饭副本啊!”
楚龄:“哦,那不一样,谁让你现在变大了。”
陆危行:“龄龄,你不能区别对待,自从我恢复了,你不抱着我睡了,也不喂我吃东西,甚至都不摸我的脸了!”
听着陆危行的控诉,楚龄心里不为所动,甚至还想再洗盒草莓。
他捏了一颗草莓,看着陆危行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来:“我们以前见过吗?”
陆危行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黑漆漆的眼珠转了转,看着楚龄道:“你觉得呢?”
“像你这样出众的人,如果我见过,一定不会忘记……”这一番话楚龄说得莫名有些心虚,可是他真的不记得。
“是啊。”
楚龄:“可是我真的不记得。”
陆危行看着楚龄扬起一个笑脸,溢出浅浅的梨涡:“没关系。”没关系,就算你不记得我,我记得你就好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