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好。”

“我见到妈妈了,她说会带我离开……”

“哦,你不是很多年没见她了吗。”

“我想…带妹妹和你一起走……”

“妹妹她……回不来了。”

“不、不会的,你不是还在吗?”

“……她没了。”

“唔……”

“我也——”

“哥哥……”

“嗯?”

“别走…好不好?”

“……”

青年的手微微蜷曲着,在漆黑的地面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

“刘燃的父亲几乎可以确定是入狱,所以他没死。”

“刘燃现在还好好的参加考试,也没死。”

“妹妹消失了,刘燃看见或者梦见,她从窗台跳下去了。”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刘燃家里并没有女生的衣服、鞋子,而且他在洗手间里,也没看见有皮圈或者长发梳子。”

秦墨似乎在想些什么,简单回应着:“所以说,妹妹已经死掉的可能性比较大?”

“嗯,现在我这么认为。”

特别是他亲眼看见妹妹消失不见时,那种心情,像窒息。

大哥和刘燃同时这么认为,与其说妹妹走了,不如说是去世。

这个答案似乎才足以配得上那种心情。

“大哥说的是,她没了。”

嘴上说得平平淡淡,其实心里早已隐隐感觉,这回考试太过诡异。

“……总之需要接着观望,刘燃大哥似乎也有事情要做。”

大哥的意思是他也要离开。

可为什么要在“爸爸”入狱,皆大欢喜后离开呢?

他要去哪儿?

或者说,他会不会……

“那家伙真的是刘燃的大哥吗?”

正当戚砚苦恼时。

身旁的人开口:“能够随时随意出现在他家里,洗手间、厨房,甚至卧室,这样看的话,似乎是的。”

说的也是。

如果他们并非是一家人的话,那种爱好酗酒家暴的爸爸,根本不可能允许外人留在家里。

但是,怎么总感觉……

“哪里不对啊。”戚砚往后撩一把刘海,沉默着眯起眼。

妈妈让“我”回来收拾些行李,下午就离开。

“我”把那个崭新的行李箱打开,开始翻箱倒柜寻找可以带走的物件。

该带些什么呢?

要是妹妹还在的话……

“我”跪坐在地板上,趁鼻酸前赶忙合住眼睛。

闭嘴,你很吵。

大哥没回这么说,“我”都可以忍住的。

再翻遍衣柜,拿旧衣服把行李箱塞满之后,“我”终于下定决心,主动去找他。

“在吗?”

“我桌上那两个笔记本在哪里,你看见它们了吗?我们应该把它保留下来。”

“你——在吗?”

“……我是刘燃啊。”

没回应。

“我”的大脑似乎缺氧,心脏疯狂地撞击着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