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
“滚进来!!”
“哦。”
–
中八区之所以坚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医院主楼前身原为关押罪犯的监狱。
门敞开,巨大表盘背后,铺着艳红的地毯。
老人从成堆的文件中抬头,边摸索着办公桌上的眼镜,边道:“兔崽子,熬夜没?”
“……没有。”
“来来来,帮忙点根烟。”
“好。”他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打打火机与烟盒。
动作熟练,点燃后地递过去。
老头夹住烟蒂,好像笑了:“装得还挺像。”
“……”
“得,我也不说你了,别本脸啊。”
“没……”
“都成扑克了,还没?”老头吐口烟,伸直曲着的腿。“也不来汇报工作,想骑到老子头上当家了?”
“不是。”
“也对,你整天忙得够呛,怕是连去基地办公室的时间都没有。”
“是我能力不够。”
“能力不足是有点,可在其位谋其职,这点,不用重新教你吧?”
“嗯。”
“还在找他们吗?”
“……”
两人沉默了。
大概有半分钟,老头才再次开口:“别查了。”
“……为什么?”
“因为没什么可查的。”
“您指的是什么。两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他垂下眼睫,继续道:“还是说那个破计划的反对者,在计划实行第二天就全部接到任务,然后再也没回来?”
“你也说了,是执行任务而已,不是凭空消失。”老人不吃这套:“多少年的旧事儿了,还钻牛角尖对你不好。”
“可是,也要告诉我他们去哪儿了啊,我…我甚至不知道他们还活着么!”他压抑着怒火,拳在打颤:“这不公平。”
面不改色地整理完桌面,老头叼着烟起身:“公平?”
这孩子,居然在说公平。
“研究院的教材是不是要改版了,多大了,还开这种玩笑。”理整齐泛白的头发,他继续道:“抛开反对计划者不谈,连昔日的支持者,都没有得到所谓的公平对待。”
“我不管。”可能是重新穿上了上任前的衣裳,他破天荒地“耍无赖”:“他们失去的只是官职、前途。那我呢?”
“我失去的是父母……这不公平。”
老人踱步到玻璃前,瞅着楼外的春光:“趁着这两天不下雨,好好睡个觉吧。”
这些年,两人都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但既然已经提起这壶开水,不如破罐子破摔。
“你知道实情的对吧,他们死了。”
“如果我说是呢,你要怎么做?把基地炸了?”
不等回应,老人嗤笑:“可那里面的人,系着千万人,甚至更多的人的安全。”
“我不说你也清楚,分歧这玩意,不是绝对有一方完全错误。”
“大家考虑的方向不同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