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放火归来的小考生多呼吸几口,秦墨按住他的背。

“手生了?”

“主管……”

“五个考区第一抓不住一个考生。”男声之后,掺着火苗扩散的噼啪细响。

“不、不是……”

“那去就检修考场好了。”撂下不冷不热的一句,秦墨把人带走。

……

远离火场后,空气终于恢复正常。

身旁人咳嗽着,胳膊遮住双眼。

这副罕见的模样,应该挖苦两句。

“抢肉抢不过别人,放把火又把自己呛个半死,你还真是个可爱的考生。”

“咳咳…你、你才——”才可爱。

戚砚几乎咬着舌头,他并不喜欢这种词用在自己身上。

于是换句话说:“肉有问题,瘟疫蔓延的速度会加快……”

哦,原来阻止考生抢肉的人是他啊。

除此之外,确实没其他人会做。

向饥饿的考生投喂受污染的生肉,饮鸩止渴,像那么回事儿了。

这才是熟悉的系统。

不过会加重病情吗?

比如更痒之类的。

看来需要找一位普通考生仔细观察。

想着,秦墨眯起眼,指腹去撩被选中的小考生的袖口。

“你…咳咳…离我远点儿……”

结果被拒绝了呢。

“痒吗?”他非但没生气,心里生出偏要看个完完全全的意图。

两人已经到达酒窖门前,钥匙被秦墨藏着,小考生避无可避地被围堵在木门前。

“咳咳……”轻轻咳着,手臂高抬。

“拿下来我看看。”不由分说,他用力捏着人的手腕按上门板。

眼前露出对方的双眼,因为烟雾缭绕刺激过的泪腺,不断渗出生理性的泪水。

边缘有些红,应该被手揉过。

“我碰过那些,会…传染你……”

嗓音喑哑。

这人还是那个无聊又碍眼的戚砚吗?

一时间,秦墨喉节滚动。

“啊,是吗?”借此,他顺势松手,好像真有点儿隔离病原体的味道儿。

……

可刚推开门的功夫,又跑去给人送东西。

“吃吗?”拎着的是半包不知名的红色果子,八成是那个小女孩送来的,就放在门边儿。

“哪儿来的?”

他有些不耐烦:“捡的。”

“不想吃。”

秦墨:“……”

还嫌弃。

似乎是察觉出什么,床上人盯着他的手看了几秒,而后“出尔反尔”。

手指伸进包里,捏出一小颗鲜红色的果实:“够了。”

秦商贩抿唇,凝视着对方细细吞着红果的嘴。

有点儿好看。

发觉到这一点后,索性连果子带包都丢上床:“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