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那位“女朋友”所说,当时他被救回来的时候胸口被一只熊一爪子搞出了一个大洞。
抢救了几个小时,昏迷了一个礼拜,才侥幸捡回性命。
“刚醒来就问我,你的军装怎么被脱了。哦,亲爱的,我为你骄傲,你真是个好战士。”金发女人试图扑进他怀里,戚砚冷着脸把床档拉起。
戚砚说,并不记得这一切。
也忘了为什么会一开口就问这种蠢话。
那个大胡子医生却满脸同情地安慰他:“哦,小伙子,不用急着回忆,因为遇到事故,所以你很有可能得了失忆症。”
“呵,失忆症……”戚砚甚至露出些笑意,“什么鬼失忆症。”
系统又想搞什么花样。
……
抬头望向西北方向的天空,淡粉色的云慢慢变成橘红。
“橘红色……”他站住了脚。脑中来回闪过他逃出疗养院那天晚上做的梦。
是什么来着?
那个催促他在梦醒的夜晚打碎了玻璃窗,逃离医院、推开“女朋友”,然后一心想回到辐射区的梦。
是什么?
片段一闪而过:
一片橘红色的森林。
带着防毒面具的人。
耳边全是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还有传声机里面的命令。
然后呢?
为什么会醒过来呢?
他记得模模糊糊。但是不怎么愿意去回忆那张更模糊的脸。
嗯……就像是你考试之前复习的绕口句子,唯独卷子上面唯一的空格忘记了是什么。
戚砚啧啧嘴。
的确,这滋味不怎么好受。
比如两天前,他记得他把金发女人的车从开出疗养院大门的时候。
她正好从拐角的值班室里面出来。
她跑过来,完全没有像以前那样照顾自己的淑女形象,焦急的拍打着车窗大喊,“你要干什么去啊?!Sam?!”
“找东西。”嗯,就是这么回答的。
梦醒之后,戚砚确定此刻的这个自己,自从被救回来之后就丢了什么东西。
根据心痛程度,猜测可能是什么比传家宝和勋章还要重要的物件。
找到它,成了唯一通过考试的方法。
天边已经变得绯红。夜幕不久就要降临。可距离那片红色森林还有不近的路。
没有GPS,甚至没有人可以问路。
仔细想想,秦墨那人进过的考场,可能是他的几十倍,总不至于现在就遇见什么要命的危险。
还是应该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