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之沉着脸,面上活脱脱就写了两个字:不行。

再没别人了,寇冬只好委屈地说:“总不能是我们俩吧?”

血族的尖牙磨得更响亮了。他眯起眼望着面前的人,问:“为什么不能?”

寇冬:“……可我们是父子啊!”

见鬼的父子——叶言之那颗搞死他的心蹭蹭又燃烧起来了。要不是这会儿当真不是地方也不是时候,他真想把一些教程从头实践到尾,好好让对方明白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从没说过,”他声音冷硬下来,显然是想起了强行被认儿子的过往,“是你自己认的。”

寇冬备感委屈:“可你也没反对啊……”

话音没落,血族就开始拿他的下巴给自己磨指甲了,像是恨铁不成钢,又想下手又舍不得下手,“我没反对?!”

寇冬仔细想了想,这才想起来对方不仅反对了,还反对了不止一次。

但那有什么用,寇冬当时一心一意把对方当儿子……

他认儿子,根本不需要对方同意。

叶言之见他自己都不吭声了,心头的气终于消了点,心想这人原来还是知道心虚的。

知道心虚就好,他就怕寇冬一头钻进牛角尖,拔都拔不出来。

寇冬这台时速不到二十的拖拉机吭吭哧哧地再次上路了,全程跟个小火车一样呜呜鸣笛,就差头顶往上噗嗤噗嗤冒蒸汽。被人逼着,还不得不委曲求全地说自己和他配。

特别配,豆浆油条的那种。

寇冬的心中其实还有些意外,抱着血族的背的时候还在费劲儿地思索,这算什么。

父子情深好像有点变味,离带球射门实际上也就差临门一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