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路什么时候来找的你?”沈笑拿着酒瓶子闻了闻,这里面装的黄酒,一般不会太醉人。
她把另一个给程怀谦,让他闻闻。
程怀谦每天和顾道长,学的东西很杂,仔细闻闻,有冲鼻的药味儿。
时下的蒙汗药之类,许多都是有色有味的,掺到酒里,可以压压味道。
他不确定这酒里,是不是下了蒙汗药。
沈笑一出声,沈宝一个激凌醒神了,“七两姑姑。”
他袖子蹭下脸上的水珠,“昨天晚上戍时,大路叔回来晚进不去家了,就来找我喝酒。”
“还有呢?他什么时候走的,门怎么从里面拴上了?
鸡舍的锁钥呢?”程怀谦皱眉,这宝哥儿中计了?
“钥匙?”沈宝甩甩头,赶紧翻开枕头,下面空空如也,他傻眼了,连连在炕上摸找,铜板被他扫落好几个,道:“我,我,明明放在床上了。”
沈笑给程怀谦使个眼色,然后他就抓住沈宝,按沈宝坐好。“宝哥儿,昨晚上的事好好想想。”
沈宝愣了一会,有些傻傻的问,“七两姑,钥匙丢了,打不开鸡舍的门咋办?”
沈笑道:“鸡舍的鸡,丢了好几只。”现在还不确定有几只,但是舍内的羊还好好的,鸡却丢了,怪哉。
“啥?大路叔真的去鸡舍抓鸡吃了。”沈宝立起急问。
就在这时,大丫跑了进来,道:“七两姑,你快来看看吧,大路叔被人打伤倒在官道边的水渠里。”
沈笑和程怀谦,顾不上问沈宝了,他们飞速跑到二号地外的水渠。
看到沈大伯和管氏,正在把沈大路从水渠里往外拖。
沈笑吓得赶紧阻止,这要是骨头受伤,这么拉扯会加重伤势的。
沈大伯满头的汗,松手道:“我刚刚看了,这小子除了头上肿个包,别处应该没有伤。”
“还是用门板吧,也好抬的回去。”沈笑不敢太意。
管氏也累,大路已经十六七了,体格不小,她几乎抬不动。
“听七两的,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于是程怀谦和沈宝两个,拆了那扇端掉的门,从水渠里把人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