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钟郴知道对方肯定能听到:“这破门的隔音效果有多差,你也不是不知道……再说下去吵到其他人就不好了,宝贝,给我开个门?”
估计是那句“隔音效果差”起到了功效。
没一会儿,门还当真被乔昳由内打开。
“有事?”乔昳懒散地眼神投来,眼角有凛冽的寒光。
李钟郴怔了下:“你……刚在洗澡吗。”
乔昳黑如深潭的瞳仁,无言时,有种绝对的肃杀冷冽。
被这双眼睛直视,李钟郴内心慌得不行,他感觉眼前的乔昳像是一个多月前,刚从美国回来,对自己不闻不问、百般抵触的乔昳。
“没有,”乔昳薄唇微动,“还有事?”
“发生什么了气成这样?”李钟郴忍不住问。
眼前都这幅场景了。
李钟郴可以说是明知故问,却又不愿承认。
“我生什么气,早点睡吧钟神。”乔昳抿唇冷笑,却生硬无比。
说罢。
他重重推过门想要关上。
可李钟郴先他一步。
伸手握住框边儿,使出竭尽全身的气力,与他抗衡。
“话没说清楚就要关门,乔昳你跟谁学的这种本事。”
火-药味到处都是。
呛得当事人的怒火窜天,却都伪装得好好的。
“放手。”乔昳明显力气不及。
可他不愿后退,始终抵着门,不让李钟郴进来。
李钟郴那声音闷闷的:“你别这样,有事好好说,突然翻脸我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
乔昳毫无生气:“你没做错,错的是我。”
他俩就如此僵持着。
仿佛这半个月来的努力,功亏一篑,彼此又被乍然推回了曾经剑拔弩张的立场。
尤其是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好好的。
昏暗朦胧的会议厅内,喘息声此起彼落,如暴风雨般席卷你我的吻,身影层叠,静谧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分明就是刚才的事。
怎么现在你跟我又隔着如此远的距离。
“我这几天逗你玩还不够合你的意?”乔昳气话说绝,“我现在觉得没意思了,你这么认真干什么。”
后一句话确实是他的口头禅。
你别这么认真,这么认真干什么,我就心血来潮逗你玩玩。
“你说真的?”李钟郴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