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谨跟指导老师谈完话之后就回了休息室找林侃侃,没见到她人影,工作人员指着女洗手间的方向告诉他林侃侃可能去换衣服了。
于是,他在门口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林侃侃没换衣服,提着东西刚从洗手间里出来,内心情绪低落,对周围的事物基本都提不起兴趣来,看到温谨,也只是懒懒地抬了下眼皮。
温谨接过林侃侃手里的东西,轻轻地抚了抚她柔软的发丝,并不像上次他给她扎辫子时那么干枯,低沉地说:“怎么没换衣服?”
林侃侃两手空空,从一楼走廊外吹来了几阵冷风,毫不留情地呼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手臂上的汗毛瞬间竖起。
温谨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后,较大的外套包裹着瘦小的身躯,衬得她很小一只,不过,他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俯身凑近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温谨,我们……”
林侃侃低下头看着蓬松的裙摆。
“我们把关系再往后推点,我觉得我们对彼此不是很了解,我们……”
温谨眸中划过一抹戾色,“所以呢?”
林侃侃目光落拓地对上他的眼,“三个月观察期,就三个月。”到最后,她声音软了下来,用着几近祈求的语气,“行吗?”
温谨不禁起了曾在废弃的教学楼对她所做的事情,在那片黑暗中,恐怕林侃侃被他暴戾恣睢的模样给吓着了,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他沉了沉声,“好。”
林侃侃释然般坦然朝着他笑,没有过多的言语。
在这宁静无比的校园里,鸟儿匆忙地掠过留下几声清脆悦耳的嘤咛,学术厅内学生在学生会安排的工作人员指导下安全从后门疏离,人与人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造成拥挤与推阻。
出了校门,林侃侃因为礼服原因就没去挤公交车,在软件上喊了车,很快司机就开车到来。
她跟温谨家离得近,虽说两边小区中间只隔了一条大马路,但是这经济上就有很明显的对比,一辆车两个人,林侃侃跟温谨aa,在微信上把钱转给温谨之后,林侃侃就靠着窗,思绪早已不知道飘到哪。
温谨将林侃侃的转账点击了退还,侧头看向萎靡不振的林侃侃,神色怅惘,眼神空洞没了焦距,他伸手将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拢了拢,无意碰到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他下意识注意起她的反应。
然而并没有,林侃侃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她靠着窗,额前的碎发吹得凌乱,脸颊两侧的细发偶尔还会被风吹得扑过鼻尖。
安静得另温谨感到有些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