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从地上捡起两张精美的牛皮信封,乌黑的火漆印牢牢固定在信封的开口处。方离抬手合上了门,她将属于陈念的那一封丢在他的手中,把角落里的椅子拖着靠背拉扯到自己身下。
“好久不见。”方离翘着腿坐下,她抬眼和陈念草草打了个招呼,便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开始着手开启信封。
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等到脑袋的肿胀感消失地差不多了,后揉着眼睛才将自己面前的信封给拿了起来。
手里的材质很是特殊,整个信封捏在手里的重量轻飘飘的。他原本以为火漆印上的形状是团混杂在一起的类似于毛线球一样的东西,如今近距离观察后,陈念才看清楚上面的图案仿佛在他脑海深处见过。
那是无数条缠绕在一起的腕足,末端的卷须都搭靠在两旁的翅膀上,多对大大小小的复眼镶嵌在每一处节点上。
可是不论它们如何扭曲古怪,却至始至终贴合在中央那颗圆润的暗红色宝石周围。
陈念垂着的头开始微微晃动,等方离甩着信封轻轻打了他一下后,青年才吸了口凉气回过神来。他缓缓探入被子掐了自己一把,随后飞快将火漆印给破坏掉并拿出其中的卡片后,便眨着红通通的眼睛问道:“这个世界怎么那么奇怪?”
他这个问题问的很是巧合,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含在嘴里尚未发出的时候,整个房子就立刻开始抖动起来。
他们所在的屋子本来就不是很大,充其量就只容纳的这么几个简陋的家具。而这次的震动给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门栓顺着角度滑落,失去阻挡的大门就趁机开始来回摆动起来。
屋外的枯树也再度开始沙沙作响,其中还有好几棵直接倒了下来,把窗户的玻璃给砸了个粉碎。
陈念刚刚醒来就遭遇了这些,他尽管迷惑但也学着方离的动作,死死抓住了下方的床板。被子上的卡片在震动中被抖开,陈念在慌乱间无意瞟到了上方的内容,脸上的表情也开始跟着变化起来。
天色又再度暗了下来,在阴影再度落下的刹那,陈念也把卡片上的内容给看了个全。
这是个邀请函。
邀请他去参加一个宴会。
宴会的主人并没有透露他是谁,也没有告知宴会是什么个主体。
邀请函上只是给出了地址和陈念如今的身份。
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