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外面都乱成一团,眼看刀都出来了包厢的人才慌了,一个个想拉架又不敢上前,林灯一现在这个样子太可怕。
“赵于,我警告你。”林灯一的声音都在抖,刀尖刺破了赵于的皮肤,血顺着脖子往下流,“再让我听见一次我哥的名字从你那张烂嘴里说出来,我就把你的舌头搁烂。”他咬着牙,气得发抖,“我林灯一说到做到。”
“我错了,我错了哥,我嘴碎,我错了,您别拿刀对着我成吗,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赵于说怂就怂,成年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被人按在桌子上打过。面子里子丢了一地,索性也不要了。
“你要道歉的不是我,是我哥!”他的刀又往里送了送。
赵于当场尿了裤子,双手合十对着老天:“风神我错了我错了我给您赔不是,我不该说您,我对不起您啊对不起呜呜呜。”说到后来他有了哭腔。
而林灯一似乎还不打算放过他。
这时,有一只手按住了林灯一的肩,另一只手从他的指尖掰开,取出那把刀。
林灯一含着怒意回头,看见了喻泽年。
喻泽年蹲在桌子旁边,拍了拍他的手,以难得轻柔的声音哄道:“乖,刀太危险,给我好不好?”
林灯一的眼睫颤了颤,他捏紧刀把,喘气急促。
喻泽年头一次见林灯一这个模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好像……他气的不轻。
于是,他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更温柔:“不玩刀好不好,听话。”
他的手一直拍着林灯一的背,然后等林灯一稍微镇定些后从他手里拿出刀,扔给傻掉的女佣,用眼神示意拿走。
林灯一情绪极其不稳定,喻泽年准备带他回包厢。
赵于趁此机会冲回他带来的人里,一得空,嘴又贱了起来:“林灯一,你活该没娘,活该死哥!你个杂种!”
“妈的,气死我了。”赵于捂着脖子上的血,凶狠的从他身边人手里抽出纸巾就要走。
然而,仅此一句话,喻泽年清晰的感觉到怀中人身体瞬间僵硬,体温骤降。
林灯一抖的不像话,他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丝毫不怀疑下一秒他会彻底爆发。
喻泽年原本嘴角挂着的无所谓的笑意也淡了下去,他双眸沉而冷的盯着赵于,声音凉如寒霜:“你再说一遍。”
“你他妈又是谁!”赵于怒吼。
喻泽年:“我是谁?”
他嗤笑一声,视线落在赵于身后那群人身上,向身后大门处扬了扬下巴:“给你们个机会,走不走?”
赵于连忙抓着他们:“走什么走,他们是我带来的人。”
“不走是吧?那就都别走了。”
喻泽年最后一丝笑意消失,话音突然加重:“都给我进来。”
霎时,门外一阵骚动,紧接着,无数穿着黑色西服,身子笔挺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人冲了进来,将门口和包厢堵的严严实实。
他带着林灯一走到一边,抬眸时,眼里一片冰凉,他指着赵于道:“那个人,他的手,脚,我全要了,其他人,要走走,不走,就别走了。”
包厢里的人全部傻眼,被眼前这一幕弄的不知所以。
也不知是谁先嚎了一嗓子,就要冲出去,随后接二连三全都要往外逃。
赵于趁乱想溜结果被第一个抓了回来。
他哭爹喊娘的跪着要求人,奈何喻泽年一眼也不看他。
他的小同桌还在发抖,情绪极度不受控,喻泽年看他这样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但又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带着林灯一出了包厢,留一片黑暗在身后,只顾着对怀中人轻声安慰:“我们先走,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