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只是”,让林延不好的预感更加浓烈了起来:“所以说……我真的又吐了?”
景元洲朝他看了过来:“你记得?”
林延瞥了眼景元洲身上显然已经换过的那套新衣服,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我猜的。”
“能猜到也不错。”景元洲挑了下眉梢,“其他的事情,应该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的锅,我不该喝那口酒,昨天晚上确实是我冲动了。”到了这个份上林延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只能往被子里又缩了缩,酝酿了许久到底还是问出了口,“所以说我的衣服……”
“我脱的。”景元洲接得很自然,“吐我一身也就算了,谁能想到你居然连自己也不放过。确实太有味道了一点,只能好好伺候了你一把。”
林延:“…………”
“结果脱完衣服后你还不愿意洗澡,非要我连哄带骗地才给弄进了浴室,最后是摁在墙上一点一点洗干净的。”景元洲垂眸看来,神态感慨,“你让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洗个澡也能洗出世界大战的感觉。”
林延觉得如果现在有个地缝,估计都能当场钻进去。
整个人不由完全埋进了被子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我的锅……”
“反正就算你不洗,我自己也需要洗。”景元洲看着跟前已经完全缩成的一团,俯下身去,徐缓的语调近在咫尺地擦过,“所以重点倒不是应该谁来背锅的问题,而是昨天晚上确实太辛苦了一点,是不是需要给个说法?”
被子里传出林延的声音:“嗯,要的……”
景元洲毫无预兆地从后方忽然伸手,将人一把捞进了怀里。
听到这样低低的一声惊呼,眼底的笑意终于漫了出来:“所以说害我忍得这么辛苦,你说怎么办?”
可以感受到怀里的人微微僵硬了一瞬。
景元洲调整了一下姿势,顿时搂得更紧了。
故意放低的声音带着好听的磁性,落入耳里,又带有那么一丝不该出自这个男人口中的委屈,怎么听怎么的居心叵测:“昨天这么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结果还平白遭了这样的罪。你说,是不是应该给你的男朋友来一点适当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