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州喝了一大口可乐像极喝了二斤白干,开始感慨人生:“哎说真的,咱老班也没想到我能过线,拿毕业书的时候可是他第一次朝我笑呵呵的。咱也过了个学霸瘾,这应该是我人生巅峰了。”
“切,考的比我低还嘚瑟。”顾辞白了他一眼十分不屑的转过了头。
一旁的于尔思淡定的看着过线两分嘲笑着过线一分,一分气不过继续反驳,却被二分武力制伏,他的笑着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
“嗡...”
“谁的手机响了?”
于尔思拿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微微皱眉,朝他们俩比了一个“嘘”禁声才接起了电话,毕恭毕敬的说道:“喂,妈。”
电话那边焦急地声音和嘈杂的环境音融为了一体,顾辞看着他越来越不对劲的脸色和牧晨州对视了一眼。
“我马上过去。”于尔思脸色阴沉的挂上了电话,拿起外套准备向外走。
顾辞上前一把拽住他,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我爷爷住院了。”
牧晨州跟着起身关心道:“我们陪你过去吧!”
“不用,今天不好意思了,下次我请。”看着飞快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担忧也不忘吃串五花肉的某人,顾辞人不住敲了他的头拽走:“谢师宴,师都不在了你吃什么吃。”
临走牧晨州也不忘自己可是花了大价钱,连忙喊到:“老板!烧烤没烤的存上!下次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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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后,即使是对门,顾辞也有段时间再也没见过于尔思,听江老师说才知道,于爷爷得的是突发性脑梗,在医院不到三天就去世了。
从发病到葬礼,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
于尔思目光呆愣愣地看向爷爷最爱的那盆牡丹,因为一个星期没人浇水早已枯萎,只剩了半个花还幽幽地悬在上面。
这才一个星期啊,怎么可能。
他拿着一旁的喷水壶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浇水,盼望着还有那一线活着的可能。
佟慕见儿子在阳台呆了一上午也不是个办法,上前夺过了他手中的喷水壶摸着他的肩膀:“小于,妈想和你说个事。”
于尔思没动,呆滞地看向枯萎的牡丹盆栽,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你觉得李叔叔人怎么样?”看着佟慕紧张的眼神中隐隐有些期待,他不屑的‘呵’的笑了一声:“我觉得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你们证已经领完了。”
他异常的态度让佟慕皱了皱眉,听到这也不再隐瞒直接把话说开:“我想带你去隔壁B市...”
想都没想,于尔思直接打断:“不去。”
“你敢!”看着平时乖巧的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自己,佟慕气过了头,一把掀起桌子,将他目不转睛看的花花草草全摔了一遍。男孩却仍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任由花盆碎瓷片乱蹦,划伤自己的脚也没在吭一声。
“咚咚咚...”
听着隔壁乒铃乓啷的砸东西和不断地争吵声,江老师赶紧敲了敲门。
佟慕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换回了那副温婉的样子前去开门,看到是自己的老闺蜜忍不住要哭诉,江老师赶紧把她扶到了沙发上。
跟着后面溜过来的顾辞在他家转了一圈最后来到阳台,“靠,你家化肥爆炸了?你坐着一身土干啥啊快起来!”
他上前一把拽起了还在愣神的于尔思,拍了拍他身上的土一低头才看到:“你流血了!全是土,你先过来我去给你拿药箱。”
顾辞这边一惊一乍,但听说流血了两个大人谁也坐不住赶紧凑了过来,还好碎瓷片划的并不深,但多多少少也有个五六道口子,叠起来还是有些吓人。
看着受伤的孩子江老师十分心疼:“你想走也不考虑人家小于?刚考上重点高中过去能去哪?”